雪女眼神有些闪烁，低声说：“我当时年幼，任性惯了，离开地府的时候的确说过这样的话，至于左荣，那是后面的事，若非他是天山派掌门，或许当年我也就回来了。”

我听完后没觉得有啥，想着这种事只要解释清楚，什么问题就都没有了。但雪女还不等我开口就问：“李凡，怎么办？我现在才想起来，当年我的誓言是刻在三生石上的，不能违背！”

“什么？”我一拍自己脑门，虽然不知道三生石是什么东西，但雪女没必要用这种事来跟我开玩笑，急忙说：“我们还没有过奈何桥，现在回去就不算踏进地府！”

“驸马爷，只要踏入阴阳路，那就是地府的地盘！”樊阴将将脸贴在地上说道。

我头一个都有两个大，问雪女道：“现在怎么办？你得想个办法！”

“没办法了，只能按照誓言来做！”雪女也是眉头微皱。我急忙说：“你不是说过要等左荣轮回？现在怎么能兑现誓言，那可是背叛。”

我说完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年的雪女在任性，但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在想起要来地府之前，她不让鬼媳妇跟着，说她来事就难办，连忙退了两步，用手指着她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故意的！”

“想救你，除了这个办法，没有第二个办法！”雪女被我戳穿，没有任何反驳，直接就认了。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左荣和元被斩杀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都不像是假的，而且许下承诺的时候，更是信誓旦旦，像这样的人，绝不会是短短几天就移情别恋的人。

我实在想不出来，她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雪女继续说：“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名分已定，你现在就是地府的驸马爷，执掌鬼兵也就顺理成章。”

我跺了下脚说：“话是这样说，但我要怎么跟我老婆交代？”

“不用说，直接隐瞒。告诉她我是地府雪公主，用自己的权利下令地府不准在干涉你的事！”雪女开口，我眉头却拧在了一起，没想到事会是这样的结局，稀里糊涂就……我又叹了口气，不管这烦心事，追问趴在地上的樊阴将：“钟大人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才被贬！”

樊阴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雪女说：“他和府君的矛盾由来已久，我还在地府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尖锐，你的事恐怕只是个诱因，而且现在已经被放逐，你即便知道了也没用。”

“的确是没用！”我苦笑了两声，他到里面如果活不下来，我去了不过是陪葬，没有任何作用，也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能进去。换句话来说，钟馗对我的重要性，还不值得用生命去交换。

听上去很残酷，但现实就是这样，我内心我明白，不想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粉饰。

“滚！”雪女呵斥了一声，樊阴将吓得哆嗦了一下，连滚带爬的朝着奈何桥头跑去，途中都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