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的出现让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听他冷言冷语一番,然后用神乎其神的手段离开,震撼的同时,多少有些羡慕。
我要是有那样的手段,姓白的也不敢呼来喝去,不高兴就对着我甩脸色。
回到木屋,我将姓白的放在床上,试了下鼻息,虚弱但稳定,只是怎么弄都醒,心里有些着急。
张旭看过白川打的姻缘结,脸色有些凝重,我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白川用的可能是一种古法,强行续缘。
我感觉他有所隐瞒,但没有在意,只要姓白的没事就行。
他给姓白的把脉,随后摇头苦笑,“元气这种东西我感应不到,我师父来了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只能照白川说的去做!”
我们说到这里,门口就有窸窸窣窣的声,张旭戒备的过去,轻轻开了一条门缝,随即回头笑道:“是你儿子!”
他说的是血婴,急忙让他放进来。
张旭做饭的时候,我尝试跟血婴交流,勉强弄清来龙去脉,原来阴火洗净了他的戾气和血魂棺留下的印记,然后姓白的用红伞收了他,直到昨晚姓白的遇到仇家,他才逃了出来。
我听完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血婴的事,我对姓白的很反感,难免对她有些无理取闹的小情绪。
姓白的跟什么人战斗我们没看见,听小鬼的描述,他是被放出来的,逃走的时候白川还没来。而白川走的时候不让我告诉姓白的他来过,说明拦路的那些东西,很可能是白川干掉的。
想到这里,我才赞同张旭的话,他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张旭做饭的时候,我在红伞里找到血竹。顺便看了下红伞,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每次姓白的遇到危险,它好像都会出现。
不多时闻到米饭的香味,饿了二十四小时,胃里一阵绞痛,端过来就狼吞虎咽,吃完才想起白月儿,要了些米汤喂给她喝。
张旭见我呵护得很小心,又说道:“安岩,仇恨这种东西……”他才开口就被我打断。
长时间相处下来,我心里多少有些异样,也正是这种异样,让我在她出事的时候心烦意乱,不过自始至终,心里的那道坎都还在。
吃过饭张旭查看请帖,拿起来就惊道:“镶金!”我接过来一看,字帖果然是镶金,难怪入手沉重。
有如此大手笔,难道我们真是井底之蛙?
我和他都有困惑,但没有亲眼所见,又不太相信。
张旭翻开请帖,看完说道:“还真是阴山,集合点是阿拉善,我们还有十五天时间。”
听到阿拉善,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但阿拉善附近的阴山山脉是戈壁荒漠,草木稀少,跟中原腹地的名山大川相比,可以说是不毛之地。
既然是如此盛大的聚会,为何会选这样一个地方?
张旭合上请帖说:“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去了就知道。倒是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琢磨,血竹这样的宝物在手,不会用的话有些暴殄天物,而且此去面对的可能都是道术中人,难免会有不怀好心的,得有自保的手段。”
我点点头,心里犯愁,姓白的说教我安家秘术,现在成了这模样是指望不上了。前些日子有她在,出事还能挡着,现在她都要指望我,没点本事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