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姓白的脸上神色缓和下来,算是松了口气,不过看见她右边脸蛋上有些水痕,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做梦的时候抱着她亲了几口?
在看她眼里的愤怒,十有八九是我梦里耍流氓了,否则睡觉前都还好好的,不至于突然就翻脸。
姓白的见到我盯着她看,下意识的擦了下脸,碰到我的口水,立刻嫌弃的往我身上抹,同时还拉了拉裙摆,盖住细嫩的小腿。做完这一切,她又凶残的说:“给不出理由,我就把你吊在房梁上!”
刚才还让睡地板,现在换房梁了,这死人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我不是小孩子,唬一下就乖的那种,闻言反而冷笑道:“我挂房梁上,那你怎么办!”
依仗着姻缘绳,我赌她不会,但话音才落,姓白的一抬手,将手中白绫扔上屋顶的水泥横梁,落下后抓住一拽,直接将我提到半空,还真的倒挂在横梁上,不过这样一来离她不过半米,她只要一躺下,感觉我就是压在她身上。
我本来想解释,但被她这样捉弄,索性赌气闭嘴不说,而且这种尴尬的姿势,她比我还要难堪。
然而开始几分钟我还能坚持住,可随着外面太阳升起,我身上越来越冷,短短几分钟就手脚冰凉,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这才想起阴箭的事,阴阳讲求平衡,太阳未升起之前阴气蛰伏,当阳气开始聚集,为了维持平衡,阴箭上的阴气就会释放,可它们平衡了,我体内的阳气却无法抗衡,如此下去,正午时分阳气旺盛,我非得被冻成冰人不可。
想到这里,我不敢犟嘴了,急忙说:“姓白的,你听我说!”
“嗯哼!”她睫毛一挑,示意我说。
我赶紧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张旭说过姻缘绳等于拜堂成亲,这样的话你就是我过门的媳妇,别说亲你,就是……就是那个也是为夫应尽的义务。”
感觉这话没说到点上,反而是捅了马蜂窝,姓白的手轻轻一拉,我身上的白绫就紧了几分,缠得肋骨生疼,顿时怒道:“姓白的,我好歹也是你男人,有你这么对待夫君的吗?”
话说到这里,我眉毛上已经附上了一层阴霜。
阴霜不同寒霜,阴气附身久了就会入体,要是驱散不了,整个人都会变成病秧子,活不了几个月。
想到这里我急忙说:“快放我下来,阴箭的阴气开始溢散了!”
性命攸关,姓白的却无动于衷,小脚丫在床边来回荡悠,悠闲的看着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我很快明白过来,她这是要逼我认错才肯作罢。
我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可眼下姓白的大有不认错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而短短几分钟,我说话牙齿都在打颤,不得不服软的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老婆大人!”
后面补充的四个字,我是一字一句,故意要她听清楚,都已经服软了,嘴上的便宜得占回来。
姓白听到我认错,立马笑口颜开,正准备放我下来,但听到后面四个字,脸色一下又变了。我急忙说:“至少这一个月内你是我老婆,这话没错吧?”
她冷哼一声,手一松,我吧唧一声落到地上,下巴直接着地。因为姻缘绳的缘故,我吊起来的距离也就半米,但上次补牙的时候我图便宜,只是简单的弄了颗,结果经不起摔,又给摔掉了,弄得满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