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问题,听到院子里传来沙沙声,开始以为是树叶被风吹动,但过了几分钟,声音就大了很多,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撕纸,一张又一张。
而且就在怪声变大的时候,屋里的灯闪了几下,突然就灭了。
恐惧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我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想起姓白的说过,只要不出大门就不会出事,心里稍微镇定一些。可转念一想,我现在收到的是纸棺,所有事情的祸源,她的话还能管用?
沙沙声持续了一段时间,突然变成咯吱咯吱的响,我这下是彻底炸毛了,因为这响声我很熟悉,跟小时候听到的完全一样,是纸棺要开了。
我猛的从沙发上蹿起来,凑到门缝处往外看。
院子里不知何时起了白雾,纸棺在中间若隐若现,显得更加诡异,随着咯吱声,纸棺的盖子正缓缓挪动。
我大气不敢喘,死死的扒着门框,眼睛瞪得滚圆。没多久,棺盖就彻底打开,白雾也随着消散,纸棺内缓缓坐起来一个黑影,停了几秒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纸棺很薄,不可能装尸,但里面走出来的很像人。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继续盯着,黑影出来后直接朝大门走去,到门口微微回头,可惜还是看不清样子,随即一转身消失在门口拐角处。
姓白的让我不出大门保平安,但此时纸棺里跑出一个东西来,不弄明白我心有不甘。
犹豫了几秒,仇恨还是战胜了理智,也激起了我的热血,一咬牙拉开门追了出去,途中也不去看纸棺,出了大门才松了口气,将腰间的血竹捏在手里,四处看了下,见黑影正朝着南边的后山小道走去,急忙跟了上去。
我做事就这样,要么不做,想好做就不会有任何迟疑,也不会去想后果。
黑影到山脚的时候速度突然变快,我小跑都追不上,一直跟到山头,远远的见它坐在山边的石头上,我急忙蹲在杂草里,细细一听,它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发出阴沉沉的怪笑。
过了几分钟它依旧如此,我有些忍不住了,正准备冲出去看个究竟,但起身的瞬间,肩膀就突然被人按住。
我敢走出大门,心里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血竹反手就抽了出去,左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都没看清是什么人,照着对方脑袋就砸。
不过我身后的人反应很快,人往前半步,侧头避开我手里的石头,肩膀在我手弯一撞,整只手臂顿时失去知觉,石头也掉在地上,而血竹则是被他一把捏住。
我正准备抬脚踹过去,他突然“嘘”了声,压着我的肩膀往地上按。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大概二十五六岁,留了个小平头。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压得我不得不蹲下来。
他指了指崖边的黑影说:“那是尸影,被它发现就没命了。”
“尸影?”我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