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饲养的人工智障的奇思妙想,作为一名溺爱型家长。
愈史郎虽然毒舌,但十次有九次还是嘴硬心软帮忙实现了。
可以说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虽然愈史郎一直知道,朝生的脑回路有些清奇,也一直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但这家伙黑的也太快了吧。
竟然如此清新爽朗又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欲念,并且化身法外狂徒张三。
新时代遵纪守法按时纳税好公民愈史郎,摸了摸自己为之一哽的心脏,到底还是将人按回了自己家准备回炉重造。
两天后,被押在深山里处于绝赞失联中的朝生,平静又冷淡的躺在草地里,借着树荫,遥看天空。
就像是一尊精美的人偶一样,青年看着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发呆。
就仿佛几天前吵闹着想要买个小孩儿玩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一只蝴蝶翩翩飞过,落在了朝生挺立的鼻梁上。
又被脚步声惊动,振翅飞离。
“产屋敷家送来了拜帖……”愈史郎手里拿着一张鎏金的拜帖,伸出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人偶。
“新任家主继位,算算时间,那应该是产屋敷耀哉的十九代孙子了,这次你还是不打算去见见他们吗?”
人偶又怎么会说话呢?
所以朝生只是翻个身,侧着身子背对愈史郎。
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掩耳盗铃的某人,愈史郎起身将手上沾上的草屑拍掉,“算了,反正大家都习惯了。”
每次都是两张请帖。
每次都只有一个人赴宴。
在愈史郎离开之后,cos人偶的朝生这才慢吞吞地从草地上起身。
伸出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披上羽织,拿起一旁的油纸伞,晃晃悠悠地走在乡间小道上,散着头发,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下山。
“像我这种无可救药的渣滓,还是不要再去祸害产屋敷一族了吧。”
朝生自嘲了声,合起伞抬头,脸上的阴郁尽退,一派明朗欢快的样子招手,“甚尔,这里这里”
“真亏你能找到这里呢。”朝生感慨。
将咒具扔回储物咒灵腹中,禅院甚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面露不虞,“这里是哪儿?”
几天没见,这家伙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穿着昂贵的绛紫色和服,大片大片的山茶花绚烂地绽放于袖摆。
偏偏容貌艳丽的青年压下了这片过于绚烂的山花。
随着山间薄雾而出,就像是摄人心魄的妖精走出了山林一样。
可惜的是,禅院甚尔是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直男。
如果不是朝生给钱给的实在大方,他可能到现在都不会记住青年的名字。
只是将青年一身昂贵装扮在心里换算成价格,大致估算出了数字,禅院甚尔就收回了眼。
能够在住宅布下这种结界的家伙,不管怎么说也不该寂寂无名才对。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座荒山之上还有这样一座气派的住宅?
禅院甚尔狐疑地打量着身着名贵手作和服的青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仙人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