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的摆设十分简陋,宋羽楚摸不清是废弃后才如此简陋,还是一直都很简陋。不过她也知道,这屋子怎么也不会有奢华的时候。
这里没有床,整间屋子只有她身旁这堵墙上的一些痕迹能够让她知道,这里曾有人住过。
至于其他的,宋羽楚完全看不出来,这里曾住过人。
“所以这府上的人都十分自信。而这里的毒人都是从那些落败的世家里选出来的。”公子牧顿了顿:“玉家原本并不是南疆第一大世家,是吞并了几个世家和一些小门小派之后才渐渐的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有所听闻。”
“玉家主向来不喜欢留下麻烦,因玉家落败的世家族人,除了进药房的,基本上都死光了。而进药房又能活下来的,只有寥寥几人。”
“至于那些活下来成了毒人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倒说不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公子牧颇有感叹道。
“每个活下来的毒人都是上天的眷顾,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宋羽楚道。
“你这话,曾也有一个人与你说过同样的话。”公子牧看向宋羽楚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是程筠墨吗?”不知道为什么,宋羽楚突然想问这句话。在她的大脑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话就已经说了出来。
公子牧却避而不答,只道:“姑娘信奉长生天?”
“不信。”宋羽楚诚恳的回答道。
“如果哪天姑娘信了什么,可千万莫要我知道。这世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瞬息万变,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与姑娘就成了仇敌呢。”公子牧言语中带了淡淡的调侃,让他这些话就透出了一股只是家常话的味道。
在短暂的偏题之后,又言归正传,公子牧道:“他们太自信了,以为这里与铁桶一般。如果没什么人举报,他们是不会搜查毒人的住所的。”
“所以公子就想到了打入内部。”宋羽楚还是有些疑惑:“我看这里十分空旷,虽是废弃,但估摸着之前这里的物件也不会太多。我看公子刚刚拿到手的手札,绝非一日之功。公子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玉家是毒术世家,于机关一道并不精通,而且这里的毒师大多醉心毒术,只要不过于显眼,便不容易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