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说的公子现在心里就没有猜测吗?”公子牧话语中带了些愉悦,可旋即语气便变了,似乎带了些许恨意。
“在南疆大病一场之后,二公子的身子状况便直转急下。这是多大的病,才会有这样的后果。”
景辉脸色苍白:“不是初至南疆水土不服吗?我听闻是落下了病根才会如此。”
公子牧讽刺的“呵”了一声:“谁家的水土不服会造成这般结果?”
“可这个结果是当时的布衣丞相宋庭渝调查出来。”景辉仍旧难以相信真相,垂死挣扎道。
“宋庭渝的为人,我就不多说了吧?”公子牧静静的看着他:“宋庭渝素来冷漠,不爱管旁人的事。即便是查了,也只是底下人查到了结果递给他,他看上两眼给先帝一个答案,又怎会去纠结这里面的不合理之处?”
公子牧继续道:“想必世子在玉家这几天也应该知道,玉家对景牧的态度以及不合理之处。世子仔细回忆回忆,毕能够想明白我说的这些并不是在说谎。”
景辉在他说之前的那些话时就已经知道了,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在说谎。而且像这种一深入调查便会穿帮的事,说谎也毫无意义。而且在他来到玉家之后,也的确发现了玉家的一些异常之处。
“那二弟究竟是为何会这样?”
“水土不服是真的,生病也是真的。但玉家是毒术世家,想要在里面用些手段,还不被人轻易察觉,亦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玉家害我二弟。”
“十数年前,玉家在南疆虽没有如今这般地位,但也是南疆顶尖世家。若不是玉家的人,谁又会想到去动一个帝都来的公子哥儿呢?”
“为什么啊?”如果此处灯光再亮些的话,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景辉双目通红,满是心痛。
虽在黑夜中看不到这一幕,只通过语气却也让公子牧在心里叹道:在整个定北侯府,还是有人肯关怀景牧的。
“一个无依无靠以请罪之身被人从帝都不远千里送到南疆,甚至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帝都的公子哥,你能指望旁人待他多好?”
公子牧看着景辉悲恸的模样,毫无动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的真相,这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