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派身边的人,因为他不确定身边的人到底有没有向玉家报信的人,也不确定他们到底认识多少他身边的人。
闵封澜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帝都的那天,朝中大臣纷纷出城迎接。闵封澜回帝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北疆一事论功行赏。
若要论功行赏,宋羽楚绝对功不可没。闵封澜突然想起来那句在北疆想说却又没有说出的话。
那我拜你为女将可好?
但这显然也只能想想。
且不说宋羽楚这次行事多少沾了些程筠墨的光,只宋羽楚是一个女子,刚刚那个想法便不可行。成为女将,必然要抛头露面,出入各种场合。
若是在北疆那样偏远的地方,抛头露面那没什么,但若换成帝都,定会被许多世家所不容。
尽管当下世俗对女子的要求并没有前朝那么苛刻。
而且在帝都的朝堂上也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就连程筠墨那样名震天下的人物,在背后站着闽南程家的前提下,亦极少入朝。
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北疆守军军营。
这还是在皇族有愧于程家的情况下,程家为什么需要一个女子站出来,程先家主程柰又是怎样死的?那些程家与皇族过往纠纷也让朝堂一干众人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加上程筠墨确实能力出众,北疆的现状也需要她,这才默许了程筠墨的身份。
可倘若将程筠墨的事同样放在宋羽楚的身上,哪怕宋羽楚担着宋庭渝侄女的身份,哪怕朝堂上的一干人因为忌惮宋庭渝而不敢对宋羽楚怎么样,她的路也绝不会好走。
尤其是,宋羽楚和宋庭渝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叔侄关系。
宋庭渝绝不可能一直护着她的。
景牧在马车走到帝都城门外时挑起了车窗的帘子,时隔几年不见的帝都,仿佛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北疆城一事,他被调回帝都任户部侍郎。对于这样的结果,虽然景牧的内心从知道到现在都很平静,但能回帝都没什么不好。
马车再进到帝都城之后就开始缓缓行驶,其速度足够景牧看清马车路过的每一处景象。但在马车进入帝都之后,景牧仿佛失去了看车外景象的兴趣,一直到马车停在定北侯府门口,景牧都未曾去看一眼。
景牧下了马车,侯府门前守着的小厮看见他似乎很是惊讶:“二公子回来了!府里知道二公子近日会回来,却没想到二公子竟来的这么快,侯爷和世子眼下都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