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哼笑了声，拉开五条悟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一扫刚才脸上的沉思变得从容起来，“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果然吗，悟的六眼就是最大的作弊利器，他这段时间的举动只怕早就在对方的眼中了。只是他不提，他也就装作不知道，等他找到了才跟了过来。

五条悟略微收敛起神色，转过头隔着有些远的距离看着那边的孔莜正尝试着用两只断了鞋跟的鞋子走路。

开始她还有些小心翼翼，没多久就发现好像这对她没什么影响，脚步又再次轻快了起来。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断掉的鞋跟影响心情，依旧是神采飞扬，就差没大步流星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捧着杯双倍糖的阿华田喝了几口才放下杯子，声音已经沉淀了下来，“这就是莜酱长大之后样子啊。”他突然有些明白之前另外那个世界的莜酱才开始看到他那个时候的感慨了。

夏油杰双手搭在膝盖上，双腿交叠在一起的姿势使得他看起来优雅中带着肆意，“是我先找到的，”顿了顿，声音温和里透出些许的冷，“之前，是悟你自己错过了，这次，我不会放手。”

五条悟眼罩下的目光一凛，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交，哪怕隔着眼罩也是火花四溅，空气里满是紧张的味道。

片刻之后，五条悟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椅子靠背上一瘫，手搭在椅子背上，声音又换回了之前的轻浮，“我可是莜酱的老师，老师哦，我这种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怎么会对自己可爱的学生出手呢。”

空气里的紧张感散去，夏油杰招手叫来侍应生点了杯咖啡，“与其说是老师不能对学生出手，不如说是顾虑着奇怪的东西吧。”

他早就看出来，悟很喜欢莜酱，但不管有多喜欢，他都没有试图对莜酱出手过。这是悟的体贴，虽然悟那种轻浮随意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来，但作为挚友，他能感觉得出来。

五条悟没有否认，“那个世界有她的所有最重要的人，她属于自己的世界。”所以他不能试图留下她，虽然他很想，但她那么为他着想啊，他又怎么会让她难过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