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真的那么小气?”宜妃没好气地随口说,又道,“你从前和她那么亲近,知道的事一定不少,我问你,她是不是夜里那些功夫真的很了得?”
没头没脑的牵扯到床笫之事,章答应都不由得脸红了,赧然道:“娘娘怎么问这个,您想啊,德妃娘娘能告诉臣妾么?”
“不说我也知道,她就是个狐狸精,狐狸精都是这样,白天装得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夜里则使尽媚术勾引男人,天底下男人就没有不吃这一套的。”宜妃一直这样子,说话口无遮拦,说得起劲了更加放肆,啐了一口道,“比起她,我宁愿和惠妃在一边儿,好歹这上头我不用比她低一头。”
章答应悄然走到宜妃身边,轻声道:“有件事臣妾一直藏在心里,瞧见您和惠妃娘娘那样亲和,不敢随便说出口,生怕您误会臣妾挑唆您二位的关系。”
宜妃皱眉,不大耐烦地瞪着她:“有话就说,我几时是那样矫情的人?”
章答应赔笑,便俯下身子,悄声将昔日畅春园里德妃被人下毒的事告诉宜妃。说那之后兜兜转转查出是惠妃下的手,但这件事原本惠妃是要嫁祸给宜妃,德妃觉得牵扯太大没敢声张,只和亲近的几个说了而已,章答应自称那会儿还没有和德妃翻脸,因为一开始被抓的人咬定是宜妃,而德妃觉得自己和宜妃没那么大仇恨,再往下一查,果然是惠妃的用心。
宜妃听得面色铁青,难得还有一分理智,没有立刻就信了章答应而冲动发火,反是冷静地把她打发了,之后一个人回想那段日子的事,又将桃红叫来诉说,桃红则提醒她:“奴婢记得那段日子,您提起过一两次要德妃娘娘死了才好的话,奴婢就不知道,一样的话您会不会对惠妃娘娘流露出来。”
“我哪儿记得那么细琐的事?”宜妃愤恨不已,可她的确记得自己有一段日子特别想德妃死,可并非真要拿刀拿枪地杀她,就是嫉妒成恨,仅仅有个唬人的念头而已。
桃红本来就不大赞同主子和惠妃太亲近,见此机会便劝主子:“章答应何必挑唆您和惠妃的关系,奴婢看这事儿十有是真的,您若是不放心,奴婢可以去打探打探,还是旧年的事算新鲜的,不至于查不到。”
宜妃还真让桃红去查了,结果真的听说畅春园瑞景轩里发生过狗被毒死的事,各种细节不大清楚,至少证明章答应没有胡说八道,宜妃便信了分,一想到惠妃暗地里这样坑自己,真是把她撕碎了喂狗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