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故意问:“你担心他辛苦?”
千叶的手一下子探入定山解开的袍子里,摸到那腰上坚实发烫的肌肉,柔柔地使着坏说:“旁人累不累我不管,少当家一定是累了,让小女子好生给您揉一揉可好?”
定山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出门在外,还胡闹?明天还要走一天的路,早些睡了。”
千叶却像是挂在了定山的身上,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直到两人要滚上床榻,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是楚歌在喊:“千叶,你的东西。”
定山笑意深深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正要翻天覆地的人儿,仿佛是一物降一物,一听见楚歌的声音,千叶就老实了,麻利儿地跑出来,手忙脚乱地理了几下衣衫和头发,可是打开门时,楚歌早就不见了,只把她的一只细软包袱丢在门前。
千叶抱着包袱嘟哝着回来,抬头见定山坐在床边笑,她一时恨得牙痒痒,不由分说扑上来,照着定山的肩头就一口咬下去。自然她不会用力更不会伤了定山,不过是小两口情意浓浓的嬉闹,特别是在这毫无私密可言的客栈里,克制之下的欲望,更添了几分欲罢不能的刺激。
隔天一早,一行人清爽精神地重新上路,而韩继业看到他们之间没有主仆尊卑,陌生的几位对他也没有旁人的那份殷勤巴结,大家走在一起,仿佛朋友般称兄道弟,韩继业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渐渐从新鲜到了喜欢上,竟也期待起了,可以一起去赈济灾民,比起在京城里动动嘴皮子强多了。
而此刻京城里,魏王府的帖子还是送到了神山侯府,魏王爷家的郡主是真心想为皇帝筹集善款,并没有瑾珠那些小心思,再者她也不知道千叶已经出城去了,等发现时帖子早就下了,便不得不来禀告瑾珠。听闻千叶不在京城,一时觉得去了也没意思,瑾珠可没心为父亲和朝廷筹集善款,丢了几件首饰给堂妹,让她自己打发就好。
韩越柔亦是这样的态度,季千叶都不在,她们又去做戏给谁看。而听闻哥哥被派去跟着他们夫妻,既羡慕又心疼,她也渴望能形影不离地跟在梁定山的身边,可是若亲眼看到他们夫妻恩爱,不啻是折磨。
然而韩继业在海上漂泊两年,每一次经历生死,对人生就更豁达几分,他虽然羡慕甚至嫉恨梁定山的存在,可撇去儿女情长,这一回实在不虚此行。一路所看所学,抵过过去数年间的经历,定山阅历丰富熟悉民间百姓生活,这是韩继业窝在京城一辈子也学不到的。想来父亲和姑母还期待他有一日君临天下,可为君者不了解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又如何执掌天下?
纵然没有那样的野心,韩继业也希望自己能为国为民做些脚踏实地的事,可是被困在京城夹在皇帝和父亲姑姑之间的他,根本无法施展抱负,谁能想回京以来,竟是这几天的经历最值他得高兴。
随着定山一行深入受灾地,京城魏王府的宴会也顺利举行,到这日郡主还是再次派人来邀请瑾珠,可瑾珠懒懒的根本不愿意去,从凤仪宫里出来,打发了王府的人,正要去园子里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