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笑着问:“我现在是不是很有女主人的样子,家里的人,都越来越服气我了。”
定山爱怜不已:“早就是了,他们都喜欢你。”
千叶抱着定山的胳膊当枕头,犯了困便要睡了,忽然想起瑾珠对卓羲的纠缠,叹道:“幸好瑾珠她惦记的是卓羲,她若是敢打你的主意,我一定杀了她。”
定山笑道:“不要总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我虽不在乎,可你说多了身体里戾气重,何必呢。”
千叶反道是:“原来会戾气重吗?是惠梨对我说,你们这些练家子的,打打杀杀就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楚歌急了也总警告我小心杀了我呢,我想学着跟你们一样,才这么霸气威武的。”
定山骂道:“惠梨那野丫头,能教你什么好?”
千叶道:“妹妹可不是野丫头,定山,我知道你听了不高兴,可是今晚我看着,祥泰他眼睛里,只容得下惠梨了。”
定山的气息也严肃起来,道:“你说的不错,往后不必再让二娘和她进宫,不再遇见四皇子,也就不会有事了。”
“真的一点都没得转圜?”千叶问。
“我不想十几二十年后,看见惠梨哭。”定山很坚决,再次强调,“我决不答应。”
此刻国舅府中,韩国舅为了今晚突发的事,正与人在书房中商议对策,近来他就觉得妹妹越来越浮躁,没想到外甥女竟还做出这样的蠢事。眼看着就要宏愿达成,岂能给皇帝先发制人的机会,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深夜,这一晚注定家中难安。
而闺阁里,丫鬟们因不能去歇息,已经十分抱怨,互相说着:“二小姐是怎么了,洗澡洗那么久,她也不怕把皮肤泡坏了?”
卧房中,韩越柔那只被侍卫拽住的胳膊,已经几乎被她搓掉一层皮,红彤彤的皮肤散发着刺痛,泡入热水里,痛楚更是往心里钻。她已经洗了无数遍,还是觉得恶心,自然不单单是因为被侍卫触碰了身体,她难过的,是今晚梁定山对她的无视,以及她明明知道,奢望的一切本就不该属于她。
终于从浴水里出来时,丫鬟告诉她老爷那边还没散,夫人传话来说明日一起进宫去看皇后和公主,韩越柔眉头紧蹙,不知今晚瑾珠会被皇后如何责罚,疯狂的她会不会把自己一并说出去,她明日又该怎么应对?
然而隔天一早,定山与卓羲离开不久,千叶和二娘正要送团团去上学,小姑娘在门前纠缠不休,被惠梨一把抱起塞进马车里。一家子有说有笑的,却见一驾华丽的马车从远处驶来,千叶警惕地皱起眉头,让家仆先送团团走,她和二娘、惠梨也先回家里,命家仆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