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又看了眼秦影的书桌,心口没来由的一窒,让他透不过气。
什么意思,秦影把香囊还给他,什么意思?
夜里,祝镕听扶意解释了非要平理去收拾书桌的缘故,不免奇怪:“平理怎么能认得影儿的香囊,傻小子眼里这些姑娘家的东西,都长一个样吧?”
扶意道:“若是如此,他就不会是那样的反应,只当是妹妹们的东西,紧张什么呢?”
祝镕猜不透,正色道:“平理到底怎么想的,若是真不惦记了,就不该再去招惹姑娘。”
扶意问:“怎么说?”
祝镕神情严肃:“这么看来,影儿不再来我们家念书,八成是因为平理招惹她了。秦太尉何至于变卦,秦府的少夫人们,怎么可能料理不好家务,你也一定想到这是借口。”
扶意说:“能让平理记住的香囊,必然和他有什么缘故,影儿能收下香囊,也就没反感平理的招惹,可她又忍不住和平理当街争吵,这俩孩子的关系,我怎么越想越复杂了?”
祝镕说:“越理越乱,你没点穿是对的,让他们自己去想吧。”
扶意忽然一个激灵,担心地说:“我想起来,三婶婶去过玉衡轩,特地在中午,只有影儿一个人在的时候,我当时没留意,现在想想……难道是三婶婶?”
祝镕不明白:“婶婶怎么了?”
扶意说:“你不知道吗,婶婶一直都不太喜欢影儿,说性子太刚烈之类的话。”
此刻,平理洗漱罢了,往爹娘屋里来道晚安,走到门前,就听见母亲对父亲说:“秦家那小孙女可算走了,总是和我们家平理不清不楚的,为了平理和扶意那些闲话,就把我愁坏了,这姑娘名声在外的,我可不想她和我儿子有什么牵扯。”
便传来父亲的声音:“怎么,是你把人撵走的?”
母亲辩解道:“我可没撵她,我和她商量来着,为了他们当街吵架的事,外头传得可难听了,这俩孩子将来都要各自说亲的,何苦搅和在一起?”
“你啊……”父亲这一叹,接着便听见脚步声往门外来,平理没来得及躲开,和父亲撞了正面,看得出来,爹是要去找自己。
三夫人追出来:“怎么了,你犯得着跟我生……儿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给你们道晚安的,爹娘早些休息。”平理淡淡地说罢,没等双亲回应,转身就走了。
三夫人追上前:“儿子,你怎么了?”
祝承哲拽住了妻子的胳膊:“别烦他了,回房。”
三夫人还没能想明白,不耐烦地问:“出什么事,你们父子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