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珞笑道:“那我自然也不是白出力气的。”
初雪将手帕丢在丈夫脸上:“越发没个正形,孩子们可都大了。”
隔天一早,扶意照旧来探望秦影,却见平理等在院门外,像是特意等她。
“有什么事?”扶意问,“秦家妹妹怎么了?”
“嫂嫂,我记得你在赞西边境时,给那里的孩子手抄了许多启蒙之书,与那三字经千字文不一样,专教孩子识字的。”平理一本正经地问,“这是你自己编的吗,外面书坊里有卖吗?”
扶意笑道:“我自己编的,小时候我最爱学我爹当先生,香橼就是我教的,你要吗?”
平理说:“那……我有个朋友,家里孩子大了,吵着要念书,他们家从武的不认几个字不会教,知道嫂嫂你的名声,托我打听打听。”
扶意想起昨夜,秦影对小丫鬟说,她得了戏本子也没用,她识的字不多,而平理这话编的没头没脑,这京城里能和他做朋友的,还能解决不了孩子念书吗?
“我一会儿再给你抄一份,你下了学来清秋阁拿。”扶意说,“可你总得,给我些谢礼吧。”
平理连连点头:“要什么都行,就是太贵的要等我娘回来给我钱,别的事儿都好说。”
扶意想了想:“替我问问你学堂里的同窗们,他们家里的姑娘,可有愿意正经上学堂念书的,但你不能大大方方地问,要旁敲侧击,别引起人注意,你明白吗?”
平理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之后,待扶意来探望秦影,姑娘依旧客客气气,能感受到她的谨慎和戒备,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扶意能感受到自己始终不被信任。
秦影没有拿出戏本子请扶意为她念,小丫鬟也不提,扶意自然不会多问,为她换了药后,略坐坐便走了。
而平理要的认字书,扶意上午就写完了,午饭时和家人一起在内院陪祖母用的,顺便商量了清明祭祖一事。
老太太说今年先帝新丧,一切从简,只要节上该给族人的分例别少了,不必大费周章再把众人聚拢。
席间,又提起过两天,纪州亲家老爷和夫人要到了,初雪已经选好了一处院子,出入家宅不必经过正院,又清净安逸,如此扶意的爹娘能住的自在些。
扶意感激不尽,但父亲且要等放榜后才来家中,她和祝镕说好了不勉强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