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很淡定地说:“正因为太子待我不薄,我深知太子性情,他不想做皇帝。”
四皇子握拳:“可我实在不甘心。”
祝镕说:“不论谁成为帝王,能令百姓安居乐业,保山河永固,便是皇权的真正意义。殿下恕我冒犯,实则您是自己不愿承担,就希望太子能挑起重担,给您一个名正言顺摆脱这一切的理由。”
“你!”四皇子瞪了他一眼,心虚地骂了声,“闭嘴。”
平理在一旁催促:“殿下,快进宫吧,不然就该被发现了,您也要为皇后和皇子妃考虑。”
四皇子无奈:“你们小心,对我来说,谁输谁赢都是一样的结果,可你们就是生死之间了。”
他转身刚要走,猛地又停下,说道:“能不能,保全他的性命?”
祝镕道:“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您要我做保证,毫无意义。”
四皇子咬着唇,他也知道和祝镕商量没用,事到如今,一切都是父皇咎由自取。
深宫里,皇后才听太子派人回报,胜亲王负伤暂不进城,心里正犯嘀咕,四皇子就回来了。
四皇子将自己所见禀告母后,皇后想起丈夫说过,他派了祝承乾去刺杀弟弟,心里觉得可信又不可信,一切这么顺利,实在惹人怀疑。
“儿臣亲眼所见,叔父重伤被人抬走,后来听祝镕说,像是被咬伤的。”四皇子道,“总之……您交代儿臣的事,都做到了。”
“好,你回殿阁去,照顾好妻儿,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皇后说,“若真挡不住了,母后也会保你们性命,活着比什么都强。”
屏退了四皇子后,皇后亲自来到大殿,见皇帝正枯坐在龙椅上,满脸阴沉的笑。
“皇上……”
“听说了吗?”
“是,太子回禀,他受伤了,暂不进城。”
“祝承乾果然可靠,这世上最狠不过诛心,他是恨透了。”嘉盛帝说,“他对祝镕的偏爱,总是叫朕想起先帝,朕知道,只要祝镕的小命,就能摧垮他。”
皇后不敢说,祝镕已经进城了,她只能祈祷,四皇子所见是真,祈祷祝镕只是要去劫狱救兄长叔父,不会冲着金銮殿来。
“那毒无药可解。”皇帝狰狞地笑着,“朕会为他,风光大葬。”
此时此刻,祝镕在平理的指点下,兄弟几个分散三处,翻出了扶意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兑换的大量铜钱。
平理很得意地说:“你说你总也不回家,我嫂子能靠谁?当然是靠我啦。”
祝镕踹了弟弟一脚:“等你娶媳妇了,我看你能不能天天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