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延仕反而心疼她:“今天陪着我,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在祖母身边,你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韵之摇头:“能屈能伸嘛,我就当是跪了天地,我才不在乎呢。再说了,有了你爹娘,才有了你,就看做是感激他们将你带来人世。”
闵延仕说:“就连我都不感激的事,可如今想,哪怕为了你,我来这人世总算也有意义了。”
韵之明白,这就是丈夫在过去,身上总带着悲伤甚至凄凉的根源,原来这一切,都是来自他的双亲。
韵之不仅能理解,更感同身受,她若不是有祖母庇护,而是在爹娘身边长大,那日子可想而知。
“饿了吧,我们先回去。”韵之说,“听说这次边境上,可不是赞西几个小毛贼来抢东西,是雍罗国和他们联盟来侵略咱们,金东生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回来,那件事,我们能暂时安心了。等他再回来,就更查不出什么了,你别再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闵延仕说:“抛开私怨,我还是盼着他能旗开得胜,早日击退敌寇,凯旋归来。”
韵之扶着他往门外走,说道:“自然以家国为重,要不我也不能答应跟你回来。”
闵延仕道:“事过之后,我们就搬出去,将来我爹娘不在了,他们若还要我继承家业,那就到那时候再说。”
韵之笑得眼眉弯弯:“你放心,我可不会忘,到时候你不走,我也是要走的。”
闵延仕为她戴上风衣帽,问:“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