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死爷喂~”痛得沈砚邵大叫,骨头掉进碗里,溅出来几粒白花花大米饭。
秀芸抚着尖尖肚皮,指向一道淮山羹:“我要喝汤,宝贝儿想吃酸的了。”两片红嘴唇撅起来,眯着狐狸眼儿对荣若笑。笑她爱吃辣,胎胎生丫头。
“郑妈,你去给她盛。三爷还要给我剥骨头呐。”荣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一抹小帕拂过碗面,对身旁大嬷嬷示意。
“是。”嬷嬷眼神悄然一暗,端起荣若手边的小白瓷碗,舀了几勺子汤递过去。
“哼。”秀芸不甘不愿地接在手心,偏喝它个底朝天。
老太太看着荣若滚圆的肚子,老眼昏花,又想起从前鸾枝怀孕的模样。那时候可乖巧,晓得自己爱看,每天总要到北院来坐一坐。脸颊晕粉粉的,气色好极了,端着个腰骨,偏把肚子撑得鼓鼓的,逗自己欢喜。
哎……走了走了,怎么还像个鬼魅一样?味道啊影子啊全留在这座老宅子里,扰自己不安生。
频频叹气。恨她却又被她折磨,放不下。
“老太太,大灶上特特给您熬的鸽子参汤,快趁热喝几口。”楼月端着个碗,热气腾腾,用勺子舀了在嘴边吹。
老太太一瞬恍惚,却将那碗勺打翻,烫伤了楼月的手还有自个的腿。
哎呀!楼月连忙掏出帕子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