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擦干净我就走。”沈砚青的嗓子忽然喑哑,把鸾枝执帕的手儿放在自己湿却的腰腹处。
硬邦邦顶着人,热-烫-灼-烧手心……沈、砚、青,你还好意思?
鸾枝任由沈砚青把手儿放在那里,只是揪着帕子不肯动:“邓佩雯那事儿处理得怎样了?”
太狠,每一回想要与她温存,她便拿这桩旧账横在二人面前……偏偏那又是自己跨不过去的软肋。
沈砚青眼中的炙热微微一黯,却不死心,勾着嘴角逗鸾枝笑:“好好的又提她做甚?煞风景……这么久了,你就不想我?”
“我前日见过她,说要回南边呢,以后不过来了。我就是奇怪,她那样厉害的人,你是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答应离开的?”鸾枝笑盈盈地凝着沈砚青,不错过他表情分毫。
那硬物在手下又大,晓得他正自难受,却偏不理不应。从前疼他,身子给不起,也会变着法儿的让他快乐,如今却不肯弄。一弄就想到他的那桩背叛。
沈砚青又如何不知,却奈何那里胀-得硬-痛,便把鸾枝腰儿在手中一紧:“兴许知难而退了,知道我不肯娶她……暂时还未同我谈及,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结果其实已经出来,景祥的行号继续,所有盈利五五分,邓佩雯要个空头名分下个月回江广——完全出乎意料的选择。早先的时候心中尚存着一丝疑惑,以为自己或许未曾动过她,如此一来可以让她望而却步,万万没想到邓佩雯宁可守活寡也要名分。
可是说好的要对鸾枝隐瞒,她邓佩雯却违背了约定……居心叵测,逼自己动狠!
修长手指划弄着鸾枝软-峰上的红晕,想要吃她,痴痴怨怨:“最近看起来好像大了很多,你看奶水溢得这样,总也吃不完。”
“呜哇~”见爹爹薄唇贴近娘亲的红果果,元宝顿时蹬着腿儿大哭起来,不肯给爹爹抢去自己的美味。
沈砚青凤眸冷冽,凉凉地眯了他一眼:小崽子,忘恩负义。
莫名的醋意,偏撩开衣襟要吃。这可是他自己的女人,旁人都靠边站。
“呜呜~~”元宝委屈的瘪着红红小嘴。
知难而退才怪,宁可一年见上几回也要得你的名分,可见对你有多上心?…都是女人,谁猜不透谁心思。鸾枝把帕子一甩,揩着胸口的盘扣不让沈砚青弄:“哦,那你好好商议,等结果出来了再来找我。”
早先的时候什么委屈都掖在心里不说,就怕四爷知道了为难他,如今被他骗了又骗,一颗心都冷了。不管他做是没做,便为着给自个孩子抬抬身价,也要给他沈家一个下马威……破釜沉舟,但愿四爷他肯来。她一天天算着日子等。
(2)去京城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数着。
沈砚青每日忙得昏天暗地,听下人们说他又从南边找了个绸缎庄,正在商议着入股景祥;本来说要回南方的邓佩雯忽然又不走了,布庄上的气氛略有些微妙,伙计们紧张兮兮。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鸾枝也懒得去问他,反正问也问不出实话。他既不肯坦诚,那么她也同他做戏就是。从前又不是没有做过。没必要吵,免得把孩子们吓着。
九月一到,北面的天气说冷就冷,眨眼满月的酒席就要开始张罗了。
沈家老宅忙碌起来,大灶上杀鸡宰羊,粗使的婆子们布桌子、摆碗筷,忙得不亦乐乎;院子里的戏台上又挂起了红灯笼,是沈砚青特地差人从徽州请来的戏班子,打下午才到,务必赶着天亮前把一切布置妥当……风风火火的,那一声声吆喝倒把宅子里的阴气冲散了不少。
北院上房,老太太心乱,大半夜的睡不着。
林嬷嬷伺候在一旁,眼睛里都是疲倦:“听陈妈说二爷明儿个都把老族长请来了,还请了县上一些知名的乡绅老板,看起来这抬举是免不了的了,老太太你看这事是出面不出面?”
老太太青黑着脸:“那邓佩雯怎么办?当初也是为了他考虑,才把邓佩雯一个好好的大姑娘拖下水。如今答应给她的,什么都没给,倒把她害得进退两难。听说最近又弄了个什么新股东进来,他这是要把邓佩雯生生挤走呢……从前倒看不出来这小子恁狠的心!存心让我下不来台,这个面我不出。”
哎,二爷这招确实是狠了点。
林嬷嬷察言观色,晓得老太太原是抹不开面子,便又措辞道:“当初老太太也只是牵了一回线罢,留不留在二爷的房里,那可是邓小姐她自己做的主,说来也怪不到您头上……明天那么多的女眷客人来,老太太要是不出面,倒便宜二姨奶奶一个人风光了。奴才寻思着,既然她身份已定,您倒不如顺势给她个台阶下得了,也省得她日后真把孩子教得和您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