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将入相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而我钱不离已经做到了,现在我只想留下好名声,谁愿意留下千古骂名呢?方大人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心中有数,绝不会陷我姬周国于危境的!”钱不离笑道。
“大将军就当老臣今日没来过吧。 ”方容苦笑道:“不过夹脊关的事情现在越闹越大了,望大将军能妥善处置。 ”方容的暗示很明显,他不会再管这件事了,只希望钱不离能把风波平定下去,千万不要惹出民乱。
“我知道。 ”钱不离点头道:“王明复是一个关键,只要他不再出头露面,风波自然就慢慢平息了。 ”
方容张了张嘴,他本想说绝不能用暗杀之类的蠢办法,但转念一想,钱不离是一个从逆境中一路拼闯出来的人,论才能、机智都远在他之上,他方容在这里提醒无异于说废话。
“能得到大将军言传身教,老臣何其幸哉!”方容缓缓站了起来:“老臣就不继续扣扰大将军了,告辞。 ”说完方容抖了抖自己地袍袖。
钱不离也没有挽留,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和月色公爵一起把方容送了出去,回到客厅时,却惊讶的看到方容拉下了一样东西。
钱不离把方容遗忘的东西拿了起来,撕开封口,掏出里面的信,看了两眼,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月色公爵奇怪的问道。
“这是沈继栋地密信,看样子方容是真的不想继续插手管这件事了。 ”
“那是当然!”月色公爵微笑道:“凭大将军的口舌,区区一个方容又怎么是大将军的对手?!一番话说得真是有理有据、有情有义,尤其是那一句‘甚至不惜与天下为敌’,啧啧如果月色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不知道大将军愿意不愿意为月色遮风挡雨呢?”
“吃醋了?你看你,胜情是越来越成熟,可你却越来越象小孩子,你啊”钱不离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声喝道:“程达!”
程达推开门走了进来:“末将在。 ”
“马上派人去告诉顾坚,‘鼓上蚤’行动取消,现在已经没事了,别再惹出麻烦来。 ”钱不离已经令顾坚派出密谍,寻机从方容的府中窃取沈继栋的密信,钱不离甚至下令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惜任何手段,这是铁打的证据,绝不能落在别人手中,只要密信到手,纵使伤了几个人也没关系,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托词,但现在方容已经主动把密信‘遗忘’在这里了,顾坚的布置自然再无用处,相反还可能引新地误会。
“末将遵命。 ”程达转身走了出去。
“好险、好险”钱不离坐了下来:“差点忘了,如果顾坚地密谍伤到了人,那就又闹出误会来了?你说是不是?月色!”
“你还没回答我呢。 ”月色公爵根本不屑于回答钱不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