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钱不离点了点头。
“改制不是那么好改的。 ”姬胜情缓缓摇了摇头:“自圣主定下祖制数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想去改过祖制,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遭受朝臣的抨击,连父王想增建一支骑兵队,还得偷偷和贾天祥、贺炯名截留雪原城金矿地进项,暗中筹集钱款,根本不敢报与内阁讨论。 我上位的时间太短,怕是压不住他们啊!”
“我知道,月色也说改制是难上加难的事!”钱不离叹道:“圣主的本意是好的,担心百姓们承受的负担太重,规定四大军团只能有二十万人,可现在不同以往。 在我姬周国的西北,扎木合的飞鹰部落已经与白狼族结成了一体,实力大增,虽然他们地目标是金帐汗国,但我们也得要警防万一,我们更要承认,扎木合比以前更难对付了!”
“在我姬周国的东北,罗斯国已经与金帐汗国结盟,如果他们把北线的主力调到南线来,对我姬周国会构成致命的威胁!在我姬周国的东方。 合众国理查德元帅手下的主力部队被惊雷军团歼灭了。 现在合众国地态度很暧昧,虽然有风闻说合众国准备与罗斯国解盟。 转而与我姬周国结盟,但一日不见到合众国的外交团,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坦白说,就算已经结盟了,我们依然要提防着被合众国反咬一口!”
“在我姬周国的东南,上一次倭寇联合在一起大举入侵雍州,杜兵与魏悲回联手大破倭寇,前后杀掉了两万多人,倭寇的大小战船也被一把火烧得精光,我们与倭国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别看现在倭国不声不响的没动静,但雍州一带经常有倭国的间谍出没,他们不是不想报仇,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旦我姬周国陷入困境,我敢断言,倭国肯定会跨海犯境,给我们来一个落井下石!”
“皇家禁卫军要驻守皇城、不能动,夹脊关的守军要谨防扎木合、也不能动,我们只有二十万军队,能够用么?如果等到四面楚歌的时候再征召军队,那就太晚了!所以扩军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必须要做!”
“不离,我相信你地,你说必须要扩军就一定有你地道理。 ”姬胜情轻轻抓住了钱不离的手:“我只是有些担心朝中那些大臣地反应。 ”
“不只你担心,我也担心,所以现在我和贾天祥做事情都是偷偷摸摸做的,等你病好可以上朝理事了,我们也就轻松了。 ”钱不离笑道。
对大权独揽的钱不离来说,让他费心的不是奸臣,而是敢以死相柬的忠臣。 有奸臣闹事,杀了就是,而忠臣却是杀不得的!第一,他们的出点并不是恶意的,只是因为不同的政治观点、政治态度引的争持,这时候要以理服人。 第二,正直的忠臣大都拥有一定的威望、民望,杀掉他们或者处罚他们只能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黑,虽然他钱不离的名望更高,但杀一个没有事,一个接一个杀下去,他的形象也就变了。 第三,想治理好一个国家,还是要靠正直的人才能给百姓们带去福音,纵使他们有千般不是,可他们爱惜自己的名声胜过爱惜金钱,甚至胜过爱惜自己的性命,这就足够了,总比那些贪赃枉法的人强过上百倍。
还有一点就是钱不离从历史中领悟到,所有类似一言堂的政治集团最后几乎都是不得善终,从古代到近代、乃至现代,这样的例子多得是,应该允许有反对的声音存在。 如果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歌功颂德声,钱不离害怕他会在权力中迷失自己。
在御史台上丞黄春华被梁山鹰杀掉之后,钱不离把一个叫方容的老御史提拔为上丞,而方容之所以能引起钱不离的注意,是因为在清州难民涌入皇城的时候,方容竟然为了救济灾民而变卖了祖业,当时有不少贵族辱骂方容是钓名沽誉之辈,钱不离极为不耻贵族们的态度,有能耐你也变卖家产来钓名沽誉!只要百姓们能得到实惠,这样的钓名沽誉之辈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