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离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武钟寒说下去。
“自陛下生了意外之后。 卑职马上把公爵府中地仆人清查了一遍,不保靠的人被卑职打到外府去做事,这内院都换上了卑职的人,为了照顾公爵大人,卑职还调过来刚刚训练好的女谍。 大将军,卑职先在这里告罪了,卑职可没有监视公爵大人的用心,那几个女谍资质上佳,极能察言观色,她们把公爵大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了。 ”
“我说过了。 我们现在是朋友。 告什么罪?你继续说吧。 ”
“前些天,大将军安原大捷、全歼狂战士军团地消息传回来之后。 公爵大人接到喜报乐得象个小孩子一样,在园子里走来走去,后来坐在软榻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乖,你爸爸是一个驰骋沙场、所向无敌的大英雄,你啊,只要有你爸爸十分之一的本事,我也就满足了。 ”武钟寒有些入戏,最后一段话竟然在模仿月色公爵当时的口气,说完之后才感到不妥,脸色窘得红,幸好在这夜色中看不清楚,要不然堂堂的总都监大人今天可算是丢人了。
钱不离鼻头酸,但武钟寒那不男不女的嗓子却又让他想笑,钱不离把头侧了过去,在这种时候,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表情。
“还有一次,公爵大人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人要刺杀她的孩子,当时她被吓得尖叫不停,还把我们也吓了一大跳,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虚惊。 等到了白天,公爵大人要我们去取一副铠甲过来,她要穿上铠甲保护她的孩子,大将军,公爵大人平日里是多聪明地一个人啊?但那时她就象着了魔一样,我们怎么劝她她也不听,最后还是太医告诉她,铠甲太沉重,对孩子非常不好,公爵大人才作罢地。 ”武钟寒说到这里,犹豫了片刻,接道:“大将军,恕卑职直言,公爵大人现自己怀孕之后,变得怎么说呢?她再没有往日那种精明了,公爵大人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自己孩子身上,就算她有异心,现在也没有办法动手,公爵大人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策划,大将军,您真地冤枉她了。 ”
“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呢?”
“大将军,您一路气势汹汹闯进入了伯爵府,卑职哪里知道出了什么事?您当时虽然问过我的意见,但我说了公爵大人没有任何异动,您却没有听我的解释,一直冲到了里面,卑职还敢把大将军拽出来不成?”
“是我的不对,我太钻牛角尖了!”钱不离叹了口气:“这一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她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你又没有传递消息,我只能自己乱猜,等快到皇城时,我已经气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定要当面问个明白才甘心,幸好还没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要不然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了。 ”钱不离倒不是喜欢把责任推给下属,让别人替他分担一部分责任,他的心能好受些。
“都是卑职的错。 ”武钟寒极会做人,这种时候他是不会为自己辩驳的:“如果卑职把公爵府中生的事情整理一下,预先报给大将军,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了。 ”
“算了,不说这些了。 ”钱不离缓缓站了起来:“我先回王宫,钟寒,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千万要照顾好她。 ”
“请大将军放心吧,有卑职在,公爵大人不会有事的。 ”
“那就好,我先走了,嗯明天早晨我再来看看她。 ”钱不离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不止是这里有一个让他放不下心的人,王宫里还有一个呢,他的心非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