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方带着人退回营门前,早有人从营中搬来了一张椅子,曹志方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吩咐两个士兵脱去上衣。 当众摔跤取乐。 这是各队比较常见的游乐项目。 但是在两军对峙的时候当着敌人面游乐,其中就充满了赤1uo裸的挑衅。
曹志方坐的姿势很不自然。 刚才那一轮骑射之后,他们地箭矢加上一起也不过一百支,不管敌军是再次试探还是干脆直接进攻,他们都只能硬着头皮展开肉搏战,在这种时候,他还能表现出自然的气度那才是见了鬼,只不过距离很远,敌人看不到曹志方的表情,无从下判断而已。
也许合众国人认为惊雷军团在故意他们、前方已经设下了圈套,也许合众国人不想在这里损失人手,或者他们的士兵已经没有勇气展开进攻了,那支骑兵联队既不撤退、也不进攻,就那么对峙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得知中军有危的殷洪一口气派出了四支步兵大队回援,等回报亲卫把消息传给潘智时,潘智才真正松了口气,命令四支步兵大队绕过中军,从两侧过去,摆出副包抄的架势,务必要把敌军地骑兵联队挤出去。
潘智在这里松了口气,比艾尔博格上将的心却一直吊在半空中,谷口的争夺战已经打了很久很久,情急拼命的合众国大军却始终无法推进半步,比艾尔博格换上了一支又一支联队,被打残了一支又一支联队,他们只能在惊雷军团的阵列前留下大批的尸体,却根本打不破惊雷军团的铜墙铁壁。
喊声一直没有停歇过,双方厮杀的将士已经踩不到地面了,脚下满是敌人或同伴的尸体,每个人都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战斗着。
流出地鲜血四处流淌,犹如天上下了一场血雨一般,谷口已经变成了一滩沼泽,血地沼泽!血泊并不可怕,可是当血流象有了生命似的,在地上蜿蜒流淌时,那种景象非常恐怖,尤其是提起脚、放下脚地时候,总是会出诡异的‘呱叽’声,就像恶魔的讥笑。
比艾尔博格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越打下去对他越不利,士气正在渐渐低落,如果前方再攻不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可能就没有办法控制他的军队了。
“尊尊敬的上将阁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应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一个幕僚凑过来心惊胆战的说道。
“办法?”比艾尔博格恶狠狠的说道:“我们现在只能和那些该死的姬周国人比斗志、比毅力,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上将阁下,要不然我们诈降吧?等那些姬周国人丧失了警惕,我们再动突然袭击!”那幕僚说出了自己的妙计。
比艾尔博格神色一动,他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
其实此刻的比艾尔博格已经被恐惧、绝望等等负面因素包围了,以致于心神大乱、举止失措,如果换做平常时,他能静下心来思考片刻,不难找出所谓‘诈降计’的幼稚可笑之处,但现在的比艾尔博格却做不到,只要能不再这么拼下去,什么办法都是好办法。
“撤退!让前面的联队全部撤下来!你!!”比艾尔博格用手一指那出了好主意的幕僚:“你带着几个人过去请降,快点!如果你能骗过姬周国人,回去之后我一定把你的功劳报上去,请求陛下赐予你爵位!”
“遵遵命,上将阁下。 ”那幕僚心内着实不想去,但有爵位的诱惑,再加上他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不得不硬着头皮招呼几个士兵,回头去准备白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