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们怎么来了?”潘智轻叹一声:“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
“呵呵。 。 。 。 我们被天威军逼得走投无路了,早晚会落到他们手里。 与其把功劳送给别人,还不如把功劳送给你。 ”为地老者笑道:“智,我不想让你为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我们的心愿已了,死而无憾了。 ”
“伯父。 您真会开玩笑,把我潘智当什么人了?”
“智,你变了。 ”为的老者凝视着潘智,缓缓说道。
为的老者正是汪泓的父亲汪明达,沈心蕾刺杀钱不离之后,就被钱不离打晕了,落到了用最快度赶来的武钟寒手中。 武钟寒本就是神捕世家出身,在刑讯上很有一套,又经过钱不离的点拨,凭沈心蕾这样一个弱女子。 又怎么能熬得过去?她敢于刺杀钱不离全凭着胸中欲尾随爱郎而去的死志。 她虽不怕死,但武钟寒却偏偏不让她死。 经过整整三天三夜不间断地折磨,沈心蕾终于崩溃了,把她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了出来,只求能换一死。
汪家才是幕后主事者的真相就这样浮出了水面,不过汪明达倒是有几分过人的见识,早早举家避到了皇城外,见到情势紧张又带着家人北上,试图逃过一劫。 但汪明达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杜兵与王瑞坐镇皇城,郑星朗带着疾风军、孟铁头带着黑豹军用最快的度控制了汉州地所有要道,而沈涛和段戈虽然被软禁在公爵府中,但为了减轻自己罪责,命令心腹通知各地的州府全力配合天威军缉凶,自姬周国大乱平定以来,君臣头一次为了一件事全面联合起来,一个小小的汪家怎么能和国家行政机器相对抗?
汪明达见无法逃出汉州,遂想出了一个办法,带着家人偷偷返回了皇城。 套用现代的语言来形容,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往往并不是绝对,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汪明达进入皇城之后,就现自己上当了,皇城前进进出出的百姓根本就是一个假象,所有的人只能进却不能出,那些出城的百姓都是天威军命人假扮地。
现自己纯粹是愚蠢地自投罗网,汪明达万分惊惧,连夜投奔了一个老友,可现在连沈涛都在极力帮忙缉凶,谁又敢收容他?汪明达潜伏在外的心腹现那老友家地家仆偷偷跑去报案,遂翻脸硬冲了出去,但他的心腹几乎都被‘留’在老友家里了。 又经过一天的躲躲藏藏,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汪明达决定来投奔潘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救他一命,只能是手握兵权的潘智。
谁知潘智的举动却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潘智热情的迎上来,或者面露难色、百般推诿,甚至干脆命人把他们都抓起来,这都在汪明达的意料之中,可潘智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就让他没底了。
“人都在变,伯父不是也变了么?”潘智淡淡一笑:“伯父,看你们的样子这些天一定很难熬吧。 我这就命人去为你们准备一桌酒席。 ”
“烦劳贤侄了。 ”汪明达松了口气,如果潘智真想翻脸不认人地话,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他感觉潘智有帮他们的心。
酒宴成了一场忆甜思苦的讲演,汪明达大打感情牌,不停的回忆着潘智小时候和汪泓在一起玩耍的时光,童年趣事一件接着一件。 真难为汪明达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了。 潘智淡淡着听着,不时插上两句。 然后大家一起笑开来,在外人看来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谈笑风生的老人在前一刻还是惶惶不可终日地丧家之犬。
“智,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 。 。 。 你尽管做你该做的事,老夫是不会连累你地。 ”眼见菜肴已将告尽,潘智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汪明达心中忐忑不安,不由出言试探起来。
潘智沉默着,知道屋中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之后,突然展颜一笑:“伯父,我小时候你们就百般照顾我,现在又在想方设法帮我,我又怎么会怕您连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