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有多少脚踏弩?”
“只有二十多把。 ”
钱不离略一沉吟:“回去之后找到余楚杰,把所有的脚踏弩都提出来装备上吧,有好东西不用会生锈地。 ”
“末将知道了!”杨远京颇有几分兴奋,在通州边境与皇家禁卫军对峙开始,他的斥候大队就不断出现伤亡,搞到最后他都不敢把部下撒出去,只能在距离本阵不远处巡查,如果装备上了脚踏弩。 。 。 。 那就要血债血偿了!
程达本想提醒钱不离一声,应该先由亲卫队装备,保证钱不离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但转念又一想,杨远京的斥候大队时刻冒着生命危险去侦察敌情,如果就此事争辩未免让人寒心,同僚之间的关系也会搞得非常尴尬,遂打消了念头。
皇家禁卫军的斥候象意犹未尽一样,盘旋着不走,没等钱不离下令把他们驱散,他们已经看到了小高岗上飘动着的金色帅旗,竟然缓缓奔着小高岗逼了过来。
钱不离冷哼一声,淡然转过头继续观察着宾州府城头,脚踏弩是厉害不假,但是堂堂的大军主帅如果被几个斥候吓退了,还不如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头的好,最起码不用丢人现眼了。
程达眼见几个斥候也敢如此狂妄,不由大怒,但没等他下令,另一侧的王瑞突然带着十几个自己的亲卫飞马冲下了小高岗,直向着敌军冲去。
皇家禁卫军的斥候被吓了一跳,连忙勒转战马,一边向后放箭一边纵马奔逃,但是战马不可能在瞬间达到最快的度,王瑞却借着小高岗的坡度越冲越快,眨眼睛,就逼近到敌军不足三百米处,而且距离还在不断缩短。
皇家禁卫军不但是一支勇猛的军队,更是一支高贵的军队,他们知道控马的重要性,同时也注意的自己的风度与气质,所以有些动作是他们永远也学不会的,或者说,他们不屑于去学,这是他们的传统。 而钱不离训练骑兵只讲究两个字:实用!当日关誉东从皇家禁卫军里叛逃回来,见到骑兵训练不由技痒,遂上前‘指点’了几句,结果被钱不离骂得狗血喷头,老子要的不是仪仗队!
看到敌军放箭,王瑞和他的亲卫迅放开一只马镫,躲在了战马的侧面,等到再翻身上马的时候,王瑞的手里已经端出了一把脚踏弩,其余的亲卫也都摘下了长弓。
弓弦乱响、箭矢纷飞,跑在最后面的两个皇家禁卫军斥候被射中了,其中一个倒栽下战马,落在地上弹跳翻滚了几周,遂不能再动弹,而另一个只是战马受了伤、被甩下来的,虽然被摔得不轻,但他还是摇摇晃晃挣扎着半跪在地上,反手抽出了长剑。
王瑞的战马从他身边冲过,但见寒光一闪,雪亮的战刀斜劈而下,那个皇家禁卫军的斥候来没来得及看清来势,他的人头已经被劈得高高飞了起来,而王瑞身侧的一个亲卫故意驱使战马重重的踏上另一个皇家禁卫军斥候的身体。
月夜下的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在眼里,天威军欢呼了一声,为同伴的勇猛加油,而皇家禁卫军残存的斥候着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