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钱不离冷笑一声:“公爵大人认为。 。 。 。 梁总兵做出什么样地成绩才能不辜负殿下的期望呢?”
“大将军,您真是太咄咄逼人了。 我不过就事论事而已。 ”月色公爵咯咯娇笑起来:“再说,我又不是您地敌人,您不要再吓我了。 ”
“没想到梁总兵人缘这么好,呵呵。 。 。 。 ”钱不离也不好对月色公爵冷言相向,遂把目光转向梁山鹰:“既然有公爵大人帮梁总兵说情,我也就不难为梁总兵了,嗯。 。 。 。 ”钱不离突然低头沉吟起来。
宴会的人大多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钱不离身上,梁山鹰也竖起了耳朵等着钱不离说话。
“梁总兵知道军令如山这句话吧?可是呢。 。 。 。 如果我的命令太不近人情。 我怕公爵大人又要到殿下那里告我的状,还是这样吧,梁总兵,驻守雄州的那一万皇家禁卫军我就交给你了,给你三十年时间,一定要把他们歼灭!能做到么?”
天威军众将哄堂大笑起来。 一片东倒西歪中,阎庆国在孟铁头耳边说了几句,孟铁头猛地站了起来叫道:“哎呀、哎呀梁大人,你不用害怕,等我把我娃子拉扯大了,让他帮你打仗去!”
“还是五十年好了,大将军,等皇家禁卫军的人都走不动路了,那多稳当?”
“方老生,你傻啊?那时候我们的梁总兵不是都八十岁了?爬着过去打仗。 。 。 。 别爬半道把自己累死了。 ”
梁山鹰脸色变得铁青。 这种侮辱难为忍受。 钱不离对自己地轻视已经到了极点,不过梁山鹰却不敢说什么。 姬胜情虽然册封他为清州府总兵官,但是姬胜情一向不过问军事,所有的指挥权都在钱不离手里,而且现在军械只运走了一半,梁山鹰害怕自己真正和钱不离翻了脸,钱不离会故意留难他。
其实这就是梁山鹰考虑过多了,以钱不离的眼光,绝不会在关键时刻扯自己人的后腿,虽然他很讨厌梁山鹰,但是算帐也要等到秋后、果实成熟了再说,现在扯后腿很可能会闹得鸡飞蛋打。
“你们笑够了没有?!”月色公爵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公爵大人,我们不过是开个小玩笑而已。 ”钱不离含笑说道。
“玩笑?钱大将军,这可不像你啊!”月色公爵脸色严肃:“我一个小女子也知道军国大事儿戏不得,难道钱大将军以前就是这么指挥大军做战的?”
钱不离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众将的嘲笑声了逐渐低落下去。
梁山鹰这一次看向月色公爵的目光中蕴含的感激,比之前多了数倍,而且梁山鹰注意到了钱不离那句话:如果我地命令太不近人情,我怕公爵大人又要到殿下那里告我的状!这证明,月色公爵以前也是和钱不离水火不相容的!
很多秘密对钱不离,或者是他手下的众将领,或者是他的亲卫队而言,都不是秘密,但是外人就无从知晓了,天威军内部就是一块铁板,想在这铁板中安插奸细,不要说梁山鹰没用这种能力,就连无处不在的贵族势力也毫无办法。 沈臻亮地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姬胜情与钱不离的关系对天威军众将领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是沈臻亮到了福州这么长时间,也一无所知,兀自充满信心的缠着姬胜情不放。
一个奸细想在天威军中成为一个有资格参与核心机密的将领,是不可能地。 纵使放低目标想当上钱不离的亲卫,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钱不离的亲卫中有一半都是从雪原城大战时就开始跟随在钱不离身边,还有一半是从郑星朗地铁骑中挑选出来地,其忠心不可动摇。 不是出自雪原城,不是出自夹脊关,也不是早先毒龙旅的士兵。 那么想得到上层地信任,必然关隘重重。 钱不离也不想用人唯亲。 这是过度阶段必须的保护自己地方式。
梁山鹰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他的根基太浅了,甚至可以说他本就没有根基,梁山鹰只能以表面情况去分析,手无寸铁的月色公爵敢于在这里直言申斥钱不离,说明月色公爵的地位不在钱不离之下,而钱不离对月色公爵的反感说明他们两人之间的争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