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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南岭显得非常安静,偶尔响起几声鸟鸣,转眼就消失在春风里。
如果事先没有得到情报,不管是大意还是心中充满了警觉,都很难现山坡上匍匐前行的上百条黑影,因为他们爬行的度实在是太慢了。
接近子夜的时候,杨飞俊就带领着特种部队展开行动,整整四个小时,他们才逐渐接近山头铁浪军团地营塞。 虽然方老生和王小二地部队同样有迷彩服,但他们的水平和钱不离亲手训练出来地特种部队没办法相比,而且整座山都被烧成了秃山。 迷彩服地作用并不大,关键要看人的耐心和谨慎。
特种部队的前锋不但把度放至极慢,而且把爬过地方的碎石等物都小心的收集起来,传给后面的士兵,夜袭最关键的就是除声,只要有一个人不慎蹬落块碎石,都可能让夜袭地意图暴露出来。 越接近目标就越关键!
杨飞俊屏住呼吸,搬开了拦路的鹿角。 用手摸索着地面悄悄凑到栅栏边,借着缝隙向里看去,登时就感到有几分头疼。 营塞内有火把,里面地布置倒是能看得清楚,四周有四座角楼,每个角楼上都站着两名士兵,营塞中间有一个木架。 木架旁还有两只燃烧的火把,木架顶端有一个类似大铁锅一样的东西,里面显然堆放着可燃物,只要被人察觉,他们把火把扔到上面,就会把警报传出去。
杨飞俊又悄悄退了回来,等待着后面的士兵跟上,实在不行。 只能硬冲进去了,反正按照大将军的计划,能打得对方措手不及,不被滚木擂石所伤就算完成任务。
就在杨飞俊准备出强攻的命令时,却听到角楼上响起了说话声,原来换岗的时间到了。 守在角楼上地八个士兵都走下了角楼。 这些铁浪军团士兵都是内阁从常备军中补充过来的,训练的时间不长,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怕遭受袭击,显得非常警惕,但随着方老生、王小二两支军队撤出南岭,他们在平静中很快就变得马虎起来,以自己以前的同行驻守城池的心态熬日子。
杨飞俊心头暗喜,反手拔出了匕叼在口中,眼见几个哨兵都走进了兵营,大声呼唤他们的同伴起来接岗。 杨飞俊一挥手。 纵身翻上栅栏跳了进去。
这个营塞中只有一伍三十个士兵,除去几个当官的、干杂物地。 只有二十四个士兵轮流站岗,一个个都很劳累,所以轮到自己上岗时,总要千方百计赖上一会,尤其是起早站岗的士兵,这给了杨飞俊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
当杨飞俊带着十几个士兵扑进兵营时,里面还在笑骂着,全然不知危险降临,站完岗的已经脱掉了衣物钻到被窝里,应该起来站岗的却还赖在床上,简直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杨飞俊扑上去,刀尖按照训练中钱不离指定地位置斜着刺入一个士兵的脖颈,随后刀尖上挑,食管、血管、气管尽数被挑断,那铁浪军团士兵的咽喉中喷涌出大量混合着气泡的鲜血,他的人再也起不来了,只能在床上抽搐。
惊叫声、哭喊声响了起来,也有人爬起来试图反抗,但是在十几个如狼似虎的特种部队士兵面前,他们的反抗太无力了,眨眼之间,铁浪军团的士兵就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躺在血泊之中。
杨飞俊不无得意的微笑起来:“马上派人去和孟将军联系,王强,你带一个小队加强警备,其余地人抓紧时间休息!”
时间过了不长,阮虎娃趁着黎明前地黑暗带着五百多名士兵摸上山头,不过这营塞太小了,倒是能容纳杨远京的特种部队,可阮虎娃地人一挤进来,整个营塞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连四个角楼上都挤着几十个人,还不能留在营塞外边,否则天亮之后附近的山头铁定能现这里的异常。
“将军,这地方太小了吧?到时候怎么开打?”一见面,阮虎娃就忍不住向杨飞俊抱怨道。
杨飞俊略一沉吟:“虎娃,我带着我的人撤出去,这里就交给你了,千万要按照计划行事、不可恋战!”杨飞俊临行前,钱不离再三嘱咐他要灵活机动,指挥者不是神仙,能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进去,虽然计划中这里最少也要留守五百名士兵和他的特种部队,但问题是营塞太狭小了,全留下来根本施展不开,还不如自己带着特种部队跳出战圈,开辟第三战场。
“您放心吧,将军,这里交给我了!”阮虎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光明终于撕开了内幕,带给了人们新的一天,而对天威军团地将士们来说。 新的一天代表着新的胜利!
阮虎娃对胜利坚信不移,就在他幻想着立下大功之后,怎么样得到孟将军的夸奖,甚至得到钱大将军的赏识之时,他手下的士兵突然惊慌的跑进来:“大人,前后山头都在摇旗,我们摇不摇?”
阮虎娃闻言一惊。 跳出了军营外,果然看到两侧山头各有一面大旗在摇摆:“摇!他们摇我们自然也要跟着摇。 这还用问?快去!”阮虎娃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