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要你管?你这个白眼狼!昨天白喝我的酒了?!”孟铁头真急了。
“什。 。 。 。 什么酒?我们昨天喝酒了么?老孟你可别说梦话!”阎庆国一边争辩一边冲着孟铁头使眼色。
“好啊你。 。 。 。 阎庆国!昨天你比我喝得还多。 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你赔我的酒来!”孟铁头大怒,如果不是在帅帐里,他早就冲过去揪住阎庆国的脖领了,哪里还知道什么看人眼色。
“孟铁头,你昨天喝了多少?”钱不离淡淡问道。
“末将只喝了小半坛,剩下地都被他喝了!”孟铁头忿忿的回道,粗人还真永远是粗人。 。 。 。
“在全军撤回福州之前。 任何将官也不得私自饮酒,以免出现纰漏,这是我刚刚订立地军规,你忘了么?”
“啊。 。 。 。 ”孟铁头张大了嘴,好半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末将知道错了,请大人责罚。 ”
“你只喝了小半坛,阎庆国喝了大半坛是不是?”钱不离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 其实在酒的问题上,他一直管得很松,哪怕是在战役的间歇期,他也不管,适量饮酒是有好处的,但绝不能喝醉。 大醉者不但要降职,而且要受到军刑的严厉惩罚。 天威军诸位将领在饮酒方面大都有自制力,估计要多了的时候就不会再喝了,不过孟铁头是个例外,好饮而酒量不高,一旦被人挤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拼倒了再说。 钱不离本就想找个机会警告孟铁头了,没想到今天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不是,都是末将自己喝地。 。 。 。 ”孟铁头把罪责都缆到了自己身上,倒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
“阎庆国。 你喝没喝?”钱不离转向阎庆国。
阎庆国苦笑着走出来。 和孟铁头并排跪在了地上,他的胳膊肘顺势重重的撞在了孟铁头腰间。 把孟铁头撞得龇牙咧嘴、险些叫出声来:“末将也喝了。 ”孟铁头说起谎话来连小孩子都未必能骗住,能指望他瞒过大人么?再说刚才孟铁头已经把真相都说了出来,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好你个孟铁头!不但违反军规、私自犯了酒戒,还敢欺瞒上官!你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团长了?”钱不离的声音转厉。
孟铁头吓得不敢做声,他曾经目睹过钱不离用天威杀人,一个土生土长的猎户能有多大见识?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把钱不离视为神人,而且钱不离对他有大恩大德,一力把他从普普通通的猎户提拔为一团之长,所以孟铁头是最怕钱不离地了。
“念在你这些日子以来屡立功劳的份上,饶过你一次,不过。 。 。 。 三个月里你要是再敢喝一滴酒,你就等着挨军棍吧!被别人扒下裤子打军棍,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当团长!”钱不离的语调显得很阴森:“三个月后可以喝酒也不是让你随便喝,只要再让我现你喝醉一次,我就让你憋上三年!听明白我说的话了没有?”
孟铁头苦着脸道:“大人,末将听明白了。 ”
“报。 。 。 。 ”帐外响了杨远京的声音,声音未落,杨远京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大人,杜将军的斥候已经到三眼井了,听斥候说,只有杜将军与郑将军来了三眼井,任将军已经去营盘谷了。 ”
钱不离略一沉吟,已经明白了杜兵地部署,想来杜兵也仔细研究过三眼井与营盘谷的地势。
三眼井的地势非常险要,如果做不到奇兵突袭,对任何攻击者来说,这里都是一块绝地!三眼井周围没有河流溪水,独有城中的三口深达数十米的井,不知道为什么,附近的地下水的水位非常低,城中居住的百姓很少,周围数十里只有草地,少有耕田,平民们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 住在城里地大部分都是生意人,三眼井也正是由此得名。
如果想打下三眼井、进入宜州,必须要快结束战斗,缺少水源是攻击者地致命要害,士兵们能携带地清水是有限的,总不能派人去几十里地之外去运水吧?纵使有能工巧匠,想打出一口几十米地井也不是几天内能完工的。 等到井挖好的时候,士兵们早就渴死了。
在三眼井地外面。 遗留了无数人们挖出的废井,姬周国有规定,平民独自开垦出地无主荒地,三年内免除一切赋税,以鼓励平民开荒,所以三眼井曾一度是个热门地方,一拨又一拨平民来到三眼井。 试图在这里开垦荒地,可惜水源成了扼杀他们梦想的绞索。 挖出一口深井所花费的钱财很惊人,平民怎么能负担得起?他们至多是联合几家或几十家,一起上阵自己挖,结果可想而知,最后都无奈的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曾有一个有号召力的人召集了上千户平民,一起凑钱出力,在三眼井西方十五里的地方挖井。 但那口井整整挖了六十多米,几乎达到了这个世界工艺水平的极限,比城里地井还要深,但。 。 。。 井里没有出水!从那之后,三眼井可算是臭名远扬,再也没有平民来这里撞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