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京和阎庆国对视了一眼,阎庆国伸手搂住了香姬:“小宝贝不说吉利话!明天我真要是被大人责罚了,回来我就好好责罚你!”
香姬虽然和阎庆国做过几次露水夫妻,但阎庆国是一个表面上热情、骨子里冷漠的男人,别看在床上如生龙活虎一般。 可舒服完了倒头就睡,一点不考虑她香姬地感受。 此刻阎庆国竟然叫她小宝贝。 香姬只感到心怀一阵欣慰,红着脸锤打着阎庆国坚实的胸膛:“你坏嘛、你坏嘛!”
“嗯。 。 。 。 我记得大人哄人的时候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庆国,你坏得还不够啊!”杨远京笑着冲阎庆国挤挤眼,搂着玉姬走远了。
阎庆国搂着香姬走走停停,一直走到飘香阁前。 早已等候着的小丫鬟连忙迎了出来,把两人迎进了飘香阁。
一流青楼和二流青楼之间地差距很大,最明显的就在占地上,叠燕楼占地很大,有二十多座阁楼,当然,里面就有二十多个红牌,叠燕楼就算是爆满。 接纳地客人也不会过三十个,物以稀为贵,够不上档次的客人只能让位。 而玉香院只有几座阁楼,除了玉姬和香姬各自占了一个阁楼外,其余的姐妹只能分住一间或几间屋子,这个时代隔音设施是很不成熟的。 走进这样的阁楼,往往会听到别人的喘息声、声。
所以稍有地位的贵族们一般都去一流地青楼,他们喜欢惟我独尊的感觉,大家同乐,你听我的、我也听你的,这样就没了情调。
而三流的青楼通常只有一座阁楼,情况更为不堪,数个或十数个男人女人挤到一个挨着一个的鸽笼里行事,声音、气味可想而知。 窑子?窑子就是指前一个人还在起伏,后面的人已经提着裤子在帘子外等待了。 当然。 这种火爆的场面只有在一个比较出众地女人沦落到窑子中之后才会生,不过纵使那女人身体再健康。 至多一年的时间,她就会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残花败柳,因为提着裤子等待的男人实在太多了。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可惜很少有人想过那磨刀石的下场,显而易见,那磨刀石会变得无比残破,一如沦落在窑子中地女人。
走上二楼,香姬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她和阎庆国一起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阎庆国搂的愈紧了,他的右手搭在香姬的右肩上,左手轻抚着香姬的左臂,低声说着情话。 不过阎庆国的眼睛却在闪闪光,因为往日里那些丫鬟在铺好床铺之后,才会离开房间,这一次的情况有些异常。 阎庆国虽然已经准备好在第一时间制服香姬,但心还是有些紧张,他们来玉香院确确实实是来找乐子的,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宜州府,没有人敢说钱不离的坏话,换句话说,绝不会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说钱不离地不是,香姬是因为自己心上人受了委屈而口误?真是大笑话!一个迎来送往惯了地女人会有心上人?见多识广、口齿伶俐的头牌会生口误?此刻丫鬟们出乎意料地退走了,更是让阎庆国相信自己的判断!
门被推开了,阎庆国搂着香姬走了进去,一抬头,正看到一个老人端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有酒有菜,却没有动过,看起来那老人在等着什么人。
阎庆国先是一愣,右臂猛然力,把香姬搂了过来,随后用左臂扣住了香姬的脖颈,右手拔出了长剑,出操场时,为了能保证刀的秘密,他已经重新佩戴上了长剑。
“阎将军,你无需如此紧张,我没有恶意。 ”那老人用一副沧桑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也没有!”怀中香姬的痛苦挣扎根本无法引起阎庆国的同情心,他的左臂反而越扣越紧,直至把香姬的脸憋得青,他右手中的长剑也没有闲着,右跨一步,剑锋带着一缕寒芒。 挑向了右侧的屏风,因为那是屋中唯一一处可以藏人地地方。
哧啦一声,屏风几乎被阎庆国一剑削成两半,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人。
“阎将军真是太小心了,不过。 。 。 。 正是您的小心,才赢得了我的信任。 ”那老人微笑着说道。
阎庆国沉吟片刻。 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可我不需要你的信任!”
“阎将军。 面对着一个伯爵,您应该说‘您’。 ”那老人笑道:“我只是一个老人,虚弱的老人,你真的没有必要如此警惕,把香姬放了吧,我们先谈谈,就算您最后还是要杀掉我们。 也要等谈完了再说。 ”
阎庆国凝视着面前的老人,心中猛然一动,他见过这个老人,就在倪明举办地酒会上见过!
“您想起来了?我们见过的。 ”那老人已经看出了阎庆国神情地变化。
阎庆国冷哼一声,把怀中的香姬甩了出去,根本不理香姬幽怨的目光,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那老人的对面:“我警告过你们了。 不要来找我!伯爵大人,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您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
“阎将军,一个聪明人绝不会拒绝友谊之手,您再好好想想。 ”
“友谊之手?把我拖入深渊的友谊之手么?”阎庆国冷笑一声。
“早在陛下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宜州。 十几年地时间,足够我做上很多很多事了,您不要看我这个老人看起来很虚弱,我撒下的网却是非常坚实的。 阎将军,这么长时间,您还没有得到天威,不正是因为孤立无援吗?也许我能给您带去意外的惊喜呢!”
“你。 。 。 。 ”阎庆国听到那老人说起天威,不由勃然大怒,刚想恐吓对方,却现对方的眼睛在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 其中充满了审视。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阎庆国想起了钱不离的提醒,认真回想了一下对方刚才说过的话。 背心微微冒出了冷汗:“陛下??你是说。 。 。 。 ”真是好玄啊!
“呵呵。 。 。 。 阎将军还不知道吧,殿下已经登基了。 ”
“真地?太好了!”阎庆国激动的站了起来,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缓缓坐下去,脸色逐渐变得冷淡起来。
那老人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陛下已经登基,福州军擅自占领宜州,拒不停内阁、军部的号令,无异于叛乱!人神共愤的钱不离已经离死不远了!阎将军,我的人遍布宜州各地,就算在宜州府邸里,我都可以找到人接应你,有了我地帮助,您完全可以走出困境。 谨慎是好的品格,但过度谨慎是不可取的,那样会让你一事无成。 如果。 。 。 。 您还是坚决独自行事的话,我会让我的人自己想办法谋夺天威,谁能获得成功就要看天意了。 ”
阎庆国眼中露出一丝怒意,但一闪就不见了。
“如果我的人运气好,阎将军的前途堪忧啊,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做为,您不但功劳得不到,您的能力也会受到陛下的置疑。 ”此刻那老人已经完全相信阎庆国是自己人了,语中带出了威胁的意味,这份功劳他肯定要插上一脚!别想自己私吞!
“如果阎将军还在怀疑我地身份,我可以拿出证物来。 ”那老人微微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黑色地牌子,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