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安全,一路上再没有进过城、县安歇,全军休息的时候总是在城外安营扎塞,借助的军队的力量崛起的钱不离,只相信军队。
如此走了两天,远远看到宜州府了,让人惊讶的是。 前方带领士兵来迎接钱不离的竟然是任帅。 无需多观察,看到任帅一脸地喜色。 还有被纱布层层包裹起来的左臂,钱不离马上明白,青龙关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迎接的仪式很低调,宜州府的贵族们只有倪明在迎接的行列里,顾坚也来了,但警戒森严,第一团地士兵们远远巡逻在府门的附近,还有不少箭营的弓箭手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打量着四周。
“大人!”任帅迎了上来,虽然钱不离依然混迹于亲卫之中,两道长眉也依然是黑色的,但就象月色公爵说的那样,任帅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钱不离:“末将幸不辱命!”任帅的胸膛挺得高高的,一副邀功的样子。
钱不离看了看任帅被包扎起来的左臂:“身为一旅之长,怎么还象以前那样,打起来就不要命?”
“这个。 。 。 。 末将一直躲在后面了,流矢所伤、是流矢!”任帅憨笑起来。
“还不是一支流矢呢!无数支流矢都冲着你来吧?任帅,看不出来,你挺招人喜欢的?!”钱不离用眼睛扫了一圈任帅身后地亲卫,那些亲卫几乎人人带伤,而且还缺了几张老面孔,钱不离地记忆力一向很好,显而易见,那些人不是重伤在身、就是阵亡了。
任帅顺着钱不离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憨笑愈地热烈了,但就是不说话。 任帅有自己的主意,反正仗也打完了,敌军全军溃败,功劳在身是没有理由受惩罚的,大人。 。 。 。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伤亡怎么样?”钱不离催动战马和任帅并肩向城门处的人群走去。
“有四百多个将士失去了战力。 ”任帅这答案在耍花枪,重伤和阵亡都失去了战力,但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钱不离扫了任帅一眼,这种花枪当然瞒不过他,只是现在没机会申斥他。 等进城安顿好姬胜情之后再说!
“大人。 ”城门处的顾坚和倪明也一起迎了上来。
钱不离一点没有摆架子,笑着冲倪明点了点头,随后转向顾坚:“城内戒严了么?”倪明这一段时间帮了钱不离不少忙,早在强征粮草地时候,钱不离就敏锐的感觉到倪明对月色公爵有很深的情愫,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月色公爵对倪明的态度那是相当的礼貌了。
寻找一切可利用因素的钱不离当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机会。 他总是把自己为难地事情交给月色公爵去处理,结果就是那倪明义无反顾的‘冲杀’在第一线上。 在短短地时间内,往常风评一向很好的倪明已经得罪了不少人。
钱不离读过《资本论》,资本家么,当然是要尽力去榨取剩余价值,所以他继续压榨倪明的潜力,不过月色公爵却无法忍受了。 月色公爵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倪明是什么意思。 她可以有礼貌的拒绝倪明的追求,但无法忍受自己欠了倪明的情,她找上门来和钱不离大吵了一场,态度之坚决、泼辣,着实让钱不离目瞪口呆。
可惜地是,事情的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倪明知道月色公爵为了维护自己找到钱不离、指着钱不离的鼻子破口大骂时,他看向月色公爵的眼神更加挚热。 他的干劲也更足了。
最后钱不离还是顺从了月色公爵的意思,当然,以他的性格是不惧怕压力地,问题在于钱不离利用倪明本就有两个目地,其一是为了解决政事上难题,其二就是趁机品味一下月色公爵这个人的内心世界。
如果月色公爵装傻充愣。 任由自己压榨倪明的话,月色公爵就是一个刻薄、无情的小人,对这种人只能短期合作,随后自己要抢先动手,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 而月色公爵的反应之激烈出了钱不离的预料,不屈服于自己地威吓而据理力争,钱不离表面上虽然很愤怒,但心里却在打起了别的主意,随后顺势接纳了月色公爵的抗议。 钱不离相信每个人都有其性格上的破绽,想了解对方的破绽。 就要通过各种各样的事件去试探。 这也是钱不离的阴险之处。 以月色公爵的经验,她也没看出钱不离的另一种居心。 只片面的以为钱不离是在利用自己去打压宜州府地贵族。
“大人,城内早就戒严了。 ”钱不离问地是顾坚,倪明却抢先站了出来:“嗯。 。 。 。 怎么不见公爵大人?”
“路上有了点小麻烦,所以殿下和公爵大人都在后面。 ”钱不离笑着答道,他心中却在感叹,‘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倪明在对付那些贵族的时候,手腕很圆滑,该威逼地威逼、该利诱的利诱,可一旦牵扯到月色公爵,他的表现就显得幼稚,正如此刻的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