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离向顾坚微微点了点头,顾坚大步走了进来,郎声道:“大人,下官有事情禀报。 ”
倪明和身边的贵族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很明显,钱不离的报复就要开始了!
“讲!”钱不离冷喝一声。
“下官现叠燕楼强行掠卖人口、逼良为娼!”
“确实么?”
“千真万确!下官在巡查叠燕楼时,现有数个女孩子被铁链锁在一间屋子里。 经下官询问,她们都是良家妇女,被强盗们强行掠进叠燕楼,逼迫她们卖身!因为她们誓死不从,所以遭到叠燕楼地严刑拷打,其中有一个女孩。 。 。 。 受伤太重,现在。 。 。 。 已经断气了。 ”顾坚紧张看着钱不离的表情。 确实是有一个女人断气的,不过那和叠燕楼没有关系!顾坚知道钱不离的用心。 他第一次自做主张,命令手下人把那女人拷打一顿、打的遍体鳞伤之后干脆勒死了她,如此可以把罪名都推在叠燕楼身上。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那管家身后的长衫人大叫了起来,自家人知自家事,叠燕楼中现在可没有被打得将死的女人!
弓弦声响起,那长衫人一个倒栽,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一支箭矢正钉入他地眉心,箭羽还在微微颤抖着。
听到顾坚的话,又看到钱不离脸上地表情,程达已经明白钱不离想要做什么了,所以他出手再没有顾忌。
钱不离用欣赏的目光看了顾坚一眼:“想不到啊想不到,叠燕楼竟然是这种地方!逼良为娼是一大罪,私设刑堂又是一大罪,还致人死命。 。 。 。 呵呵。 顾坚,那几个女人呢?”顾坚这个理由找得确实不错,就算整个叠燕楼中从来没生过逼良为娼的事情,但是在酷刑之下,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怎么苦难的遭遇都能编造出来。 虽然顾坚已经故意杀掉了一个女人,未免狠毒了些。 可是做为密谍的掌管者,心狠手辣是必备的素质。
“下官已经把她们护送回府衙了。 ”顾坚心中大定,朗声回道。
钱不离点点头,顾坚做事很细心,那些被逼良为娼地女人既然已经到了府衙,回旋的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中,谁也抢不去!钱不离微笑着转向那个管家:“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是想顽抗到底呢,还是乖乖去府衙?”
“诬陷。 。 。 全都是诬陷!!”那管家激动得狂叫起来。
“看样子你们想顽抗了?”钱不离的脸色突然一冷:“来人,全部给我拿下。 死活不论!”
“遵命!”亲卫们一声大喝。 纷纷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什么叫死活不论?潜台词当然是要死的不要活的!
那管家一脸大骇:“你。 。 。 。 你。 。 。 。 ”他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只知道向后退,亲卫们身上蒸腾的杀意可不是假地。
倪明用目光制止了贵族们的冲动,谁也不敢担保钱不离会不会把挺身而出的贵族也拉下水,变成叠燕楼的同伙人!从下面那些士兵的举动看,钱不离的确动了杀心,他根本就没有给双方留下回旋地余地,这种时候谁出头谁就会吃大亏!
就在亲卫们逼上去的时候,厅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娇喝:“慢着!”随着话音,挂在厅后正中央的一幅精美的猛虎下山图被人一把撕开,没错,是撕开,画后走出了一个女人,而在那女人的身后,还跟着四个神情冷肃的中年人。
那女人的头很长,又黑又亮,脑后束着一个简单的髻,其余的头则懒洋洋的披散下来;她地眼睛大而有神,开合间冷芒四射,但眉毛却弯弯如月牙,显得很柔媚,与她眼中地锐芒形成鲜明的反差;她地鼻梁端正、挺直,红唇紧抿,显示着她不佳的心情。
她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束腰长裙,开胸不高也不抵,露出的肌肤如凝脂般白腻;高耸的胸脯上佩戴着一枚金色的勋章,勋章上刻画着一面盾牌,她裙尾拖在地上,走动间,显露出了修长的腿的轮廓。
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是有差别的,有的人喜欢先看脸,有的人喜欢先看胸,而钱不离欣赏女人从来都是先看腿,他的眼睛看向下方,很自然的想象着裙内的风光。
哗啦。 。 。 。 整齐合一的动作、整齐合一地声音,大厅中的人全都跪倒在地。 就连程达等亲卫也一起跪下了,只有钱不离还稳稳站在厅中,因为。 。 。 。 他不懂。
那个女人佩戴的勋章不同寻常,叠燕楼中的人自然知道来者是什么人,而程达等亲卫也从勋章中意识到了那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