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只带着本部就好。 ”林厚省大喜,他在傍边听出了些端倪,总兵大人这是在送自己功劳啊!
尚义摇了摇头。 就在林厚省错愕地时候,他开口说道:“我再给你两个大队的预备队,敌营就交给你了,要缓战、不能急战,我不想看到太多的伤亡!”
百里克诚有些不解:“尚总兵,我们的军马还有不少,为什么只让林统领带着本部去进攻?”
“大人,战局是千变万化的,我们不能不防着一手!”尚义摇头道:“我知道大人一定派人去和他们接洽过,以孤立钱不离的本部。 不过那些人都是贼寇出身。 谁能保证他们一定会守信?在宜州的援军没有赶到之前,我们一定要慎重!”
“要不然。 。 。 。 让那些贼寇赶过来进攻任帅部?让他们狗咬狗么!”百里克诚想出了一个很‘英名’的主意。
尚义沉吟一下:“大人。 这样太冒险了!如果他们突然反咬我们一口。 。 。 。 谁能担当这个责任?”
如果尚义不提‘责任’这两个字,百里克诚可能还会坚持自己地意见,做为一个政场上的老手,他最反感的就是这两个字!百里克诚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反正自己的意见已经说了出来,尚义不听是他的事,打了胜战自己的功劳是最大地,谁也抢不过,万一打了败仗,一切自然都是尚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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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沉的,初升的太阳并没能给大地带来多少光亮,马上就被阴暗的云气遮盖住了,空中时不时的斜斜滴落几丝细雨,无边的青草在风中不停的摇晃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接受了邀请、与风共舞,还是因为感受到即将生的战事而恐惧。
天下没有无私心的将领,林厚省得到了两个大队地预备队,理所当然地,他命令其中一个大队展开了佯攻,而自己的本部兵马则充当起预备队地角色来。 这是他最后一战了,年老的林厚省再没有升官晋爵的雄心,他想在临走之后送给跟随自己的士兵们一个礼物,能活下去无疑就是最好的礼物。
一个大队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前方的营塞,他们距离营塞还有五百多米远,这个时候向前冲锋只会枉自浪费自己的体力,经验丰富的林厚省自然不会下愚蠢的命令,他身前的四个鼓手紧握着鼓锤,等待着来自林厚省的命令。
进攻部队最前方是三排盾手,他们左臂擎着一米多高的巨盾,右手拿着一柄长剑,身上披挂的铠甲在这阴沉的天气里竟然也闪动着幽光,正规军中的盾手大都是身强力壮的人,巨盾很沉重、铠甲更沉重,普通人身上加上了这么多份量,连走路都会感到吃力的,又哪里有力气去战斗!后面三排是刺枪手,他们手中的刺枪斜指向天际,紧紧跟着盾手,对刺枪手要求最严的就是臂力,就算他们没有刺中敌人的关键部位,刺到了敌人的盔甲上,也要力求让敌人跌一个跟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弓箭手,在姬周国的部队中,把弓箭手调出来单独组建的,只有钱不离一个人。 虽然姬周国的军队看起来蛮象样,哪怕一支小队都有防御、有进攻、有远程,但如果是大规模做战,钱不离那种做法才能完全挥弓箭手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