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明明是欣喜的神色,只嘴里偏偏苦哈哈的道着:“哎呦喂,我的好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姑娘,您行行好,您快去瞧瞧爷吧,爷今日午膳与瞿三爷几个一道用的,喝得是酩酊大醉,一边喝着一边嚷着姑娘您的名字,瞿三爷便命小的将人给送了回来,只爷喝醉了,折腾得厉害,屋子里头现如今是闹成一团了···”
春生闻言,双手微微一紧,只朝着院子里头瞟了一眼,便瞧见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忙开了。
杨二见状,便又立马道着:“爷这两年几乎都不怎么吃酒了,只这几日···许是···许是心里头不痛快吧,便又吃上了,今日一时上了头,方才···方才下马车时还跌了一跤,摔着膝盖骨,也不知伤得怎么样呢···”
一时话音将落,便瞧见春生对他点了点头,下一刻,人已经踏进院子里呢。
杨二见状,这才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那日春生与那沈毅堂拌了一次嘴后,事后回想起来,亦是觉得说的话稍微有些严重了。
她素来淡然,极少有过那样尖锐的时候,只那日心里着实堵得慌。
其实,她说的皆是些心里话罢了。
实话总是不好听的。
或许,终归也带着些气话吧。
倒是没有想到那人听了,竟然气成了那副模样。
整整三日未曾理她,此番又——
春生一进了厅子,便闻到了整个屋子里一片刺鼻的酒气。
那沈毅堂正歪在了主位的太师椅上,以手撑着太阳穴,正闭着眼,面上的表情似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