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妈的!闪瞎了老子的狗眼!秀恩爱的都是变态!然后他就默默地把范姜给点了穴,把鞭子扔给了姚妮。
范姜柏:[老周害我!老周害我!娘亲救我!老婆饶命!]拜托,你娘跟你爹正过二人世界呢,你老婆……你老婆是个武功废柴你忘了吗?她不会解穴好吗?
幸亏范姜柏功力比较深,老周点的时候只占着个突然出手,才定住了他的上身。范姜柏撒腿就跑,一面跑一面运功,围着院子围了八圈儿,穴道冲开了。跳起来就找老周算账。
就听老周幽幽地道:“大姑娘武功不好,你再不小心,可怎么能护得了她呢?”一副苦大仇深的忠臣相,眼睛里充满了对范姜柏玩忽职守的控诉。
范姜柏:[你妹!]
李名杰面上还有些羞愧,依着他自己,都想去仁义山庄看一看的,好歹……是个熟人,真要断个彻底,他还是有些不忍的。然而师门为重,师父又对他抱以期望,只得留了下来。眼下得了个好名次,又晕晕乎乎被拉着吃酒,就更走不开了。他师父深知徒弟的脾性,就说:“为师命你出来交友,可不是让你交这些家教不好的朋友!”
于是李名杰不得不留下来,交一些家教好的朋友。心里,还是有些挂念的。
没想到姚妮还会以范姜柏的名义下帖请他,他觉得吧,这事儿完全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给管出来的,对两边都有点愧疚。尤其是知道香附还悄悄送过银锁片给卢慧如,更觉得对香附不起了。含羞带愧地来了,却只得了姚妮一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今天只谈今日事,如何?”
便也含羞留了下来。
范姜柏对卢家兄妹感觉不咋地,对要李名杰倒还有那么几分面子情,见此情状,也觉得姚妮会做事,倒把李名杰给放下了,不再觉得挂心这些“朋友”。心说,就当我以前瞎眼看错了人,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呢?心里却想,以后不跟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就爱为人出头做好事的人结交了。
反是舒平这样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彼此都觉得痛快大方又不深交的,倒是很不错。
范姜柏已与闵行“一见如故”过了,又跟姚妮“日久生情”(其实也不久),又吃了个小亏,对在江湖上结交密友这件事情,就渐渐没了什么迫切的需求,反而放得开了,与舒平淡淡聊几句,互相说着见闻,倒也舒心畅意。
席间就说到过几日的门派大赛,舒平道:“我是没有门派的,先师也是外独行侠,只跟着看热闹罢了。我倒对财宝没兴趣,只想知道外面海面是不是真有那么宽广。李兄要出面么?”
李名杰摆手道:“还得看我师父,多半……与人凑成一股罢。”
闵行彼时也在,就插个话:“明年几月出行?齐聚么?会不会人多惹事?”
李名杰道:“这倒不会,大约是分作两拨,第一拨的人并不很多,若是能成,下一拨再加人。”
姚妮与孟允书对望一眼,带着香附去后面玩了,把场地留给了他们。
过不几日,门派大赛开赛,姚妮依旧是有看没有懂地坐着,看着他们定下了次序,这一回,范姜柏和老周都有了自己的位子,都在姚妮身后半步,各有个椅子。老周不用再坐小马扎了,但是姚妮身边依旧是两只马扎。叶铭小朋友自己带了个马扎过来,跟香附一边一个,顺便旁听老周解说:“谭掌门胜了半招。”、“贺教主比朱盟主出手更快,怕是赢定了,真是拳怕少壮。这平手,是他给朱盟主面子。”之类的。
姚妮完全听不懂,倒是范姜柏与老周讨论得津津有味:“芒山派刚才那一招,跟你上回那一招剑法有点像呢。”
叶铭也是个武n代,也习武,只是……武功也不大高,却能听懂一些,忍不住也问:“老周叔,那许伯伯刚才那招掌法,是不是最厉害的掌法?”
老周怔了一下,答道:“殷堂的开碑手走的是阳刚的路子,许家的却走的是小巧,难说哪个更厉害哩,得看功力。”
范姜柏道:“不错,世上没有最好的武功,只有练得好的人。”
姚妮就乐了,暗地里咧了咧嘴巴,心说,这跟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