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冲洗了一遍调酒杯,将杯口朝下,漂浮在半空中的脑袋喈喈笑了起来。
兰瑞莎被他笑得浑身发毛,越发觉得这个酒保以及这整间酒吧都不正常。
她估计跑去厕所“孕吐”的花开院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给白植扔了个眼色,然后趴在吧台上对酒保说道:“其实我们会来这里,还是被朋友推荐的。他上次来了之后一直说好,才让我们很好奇。”
笑够了酒保表面上恢复了正常,正好又有新一轮的客人叫酒,他便一边哐啷哐啷地晃着酒瓶,一边漫不经心回答:“那挺好啊,你那个朋友这次怎么没来?”
“因为他没回家嘛。”兰瑞莎一笑,“我们这次来r国就是为了找他来的。对了,你对他有印象吗,他叫闫清。”
哗哗的调酒声戛然而止,就连一直喧嚣不停的音乐声,说话声,尖叫声全都在这一刻忽然消失。
整个酒吧一片寂静。
闪来闪去的灯光“咔”的一声停了下来,不偏不倚,就照住兰瑞莎和白植两个。
在周围一片暗影中,他们就像漆黑舞台上唯二的两个主角——周围“观众”的目光连同着聚光灯一起,落在他们身上。
兰瑞莎似无所觉,依旧笑嘻嘻的,抬手比划形容闫清的外貌:“他有这么高,红头发,喜欢戴黑色耳钉,身上经常有很多金属首饰,狐狸眼,你有见过他吗?”
飘在上方的脑袋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她:“见过,当然见过。”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他一直不回来,很叫家里人担心啊。”
“……”
酒吧沉默许久,嘻的一声笑出来:“他已经死了!”
当他的嘴角开始上扬时,周围的妖怪们已经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