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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是他的老巢,哪里没有他的眼线,明明第一天就得到的消息,却在两天后才来接人,明显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项臻不紧不慢准备着,三州商业繁华,汉化程度远远超过东面,入乡随俗,他也换上身宽袖博衣的汉服。

项臻是武将,穿惯了紧身的戒装,这身汉服在身上就像带了两个鼓涨的麻袋,赫连瑾在旁边偷偷地笑。

“不许笑,你也换上。”拿起件青色的汉服扔给他。

项臻似乎对青色的衣服有种独特的偏爱,赫连瑾对穿着一向不计较,没怎么挣扎,去了里间换上。

这样折腾了几个时辰,两人才一前一后下了楼。

“实在是抱歉,我们东边大多走的是陆路,这下乘了那么久的船,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担搁了。”项臻一脸的歉意。

“这个自然理解。”管家憋着一肚子气和项臻陪着笑脸,邀两人上了车,车夫得令,一马鞭扬出,马车离弦之箭般朝王府奔去。

到了王府,已是夜落时分,镇西王在西苑摆了酒宴,单独宴请项臻,亭内布置地极为华美,宾主双方都上了座,元硕纡尊给他倒了杯酒,“多年不见,项将军已经独当一面。”

“王爷才是老骥伏枥,我等晚辈效仿学习的楷模。”项臻与他笑着对了一杯。

元硕满饮这杯,关切道,“子攸近来可好?昔年我回帝京述职,他还和小儿如今一般大小,转眼几年匆匆而过,已经是小大人了。”

项臻暗道:世子几年前还在大夏,你如何见得他?话虽如此,这般胡诌也只是场面话,项臻不傻,自然没有戳破的道理。两人又是一阵寒暄,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