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浔惊讶于她的娴熟,问道,“你以前专门干这个?”
“军中的兄弟多,谁没有个受伤的时候,军医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帮着换药疗伤。”
“原来你在南朝军中不是什么大将啊。”
尔朱浔的话中有些调侃的意思,赫连瑾抬头看着他,“九爷是怎么知道我原来在南地述职?”
尔朱浔顿时为自己的大意懊恼,忙道,“四丫头无意中说起,我便记住了。”
“九爷的记忆力还真是好。”赫连瑾仿佛有所明悟,笑了笑,“幸运的是您手下那帮奴才,一点小事,主子都记着他们。”
他有些恼了,“怎么把你和他们比?”激动下又扯动了伤口,赫连瑾反讽的话生生止在口中,她不是个傻子,自然听出些弦外之音,心中怔怔,不觉惘然难辨。
一时的沉默,气氛有些凝滞。
夜深时,洞外淅淅沥沥降下了雨,冰冷的霰丝敲打在j□j的岩石上,滴滴答答,就像山间怅惘的晨钟暮鼓。
洞里还搁着只山鸡,是赫连瑾之前在洞外捕获的唯一活物。寒秋之际,山中猎物本就稀少,又是深夜降雨,这样的收获,已经不易。洞里不能生火,食物只能生吃。
细小的利刃切割声过后,赫连瑾熟练地把山鸡剥皮拆骨,“九爷有伤,还是要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