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和尹策走得近,望着杨逸凛冽的刀锋,他咽了咽吐沫咬牙问道:“敢问都钤辖大人,您来调兵可曾经尹经略使同意……”
“你既然知道我是环庆路兵马都钤辖,就少他娘的废话!”杨逸逼前一步,冷森森地说道:“我是你上官,你只能服从军令,尹经略那里,我自有交替,轮不到你操这分心!现在,本官军令以下,你是遵从还是抗令?”
杨逸逼到陆运面前缓缓举起长刀,杀气森然,帐中人人都屏气凝神,眼睁睁地看着,有些将领眼中还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平时陆运仗着尹策的关系,没少欺压他们。
陆运额冒细汗,心神俱颤,杨逸可不是那种软弱的文官,这人比他们这些武将还狠,手头血迹斑斑,人命无数,特别是这国难当头,兵凶战危之际,陆运还真不敢怀疑杨逸杀他立威的决心。
“末将遵令!”
这四个字艰难地从陆运嘴里说出,杨逸立即收刀喝道:“立即集合兵马,只带兵甲武器,粮草到了环州本官自会安排。三鼓之内,谁手下的兵马还没集合好,本官就拿他祭旗!谁想看看本官的刀够不够利,尽管拖延试试!还不快去!”
大杨逸大喝下,众将纷纷出帐去集结兵马。
陆运稍稍派人要去给尹策送信,结果送信的小卒到了营门,却见马汉卿横刀立马挡住去路,想出营,没门!
三鼓之后,杨逸带着一万人马轰隆隆地开出北门时,消息才传到帅司,尹策又惊又怒,匆忙间带着几名随从就追了出来。
出帅司不远,忽见一队士卒杀气腾腾的封住街道,为首的正是马汉卿,他长枪一指大喝道:“停车!前方大军调动,为防西夏奸细查探我军虚实,此处街道暂时戒严!敢强闯者杀无赦!”
马汉卿喊得威风凛凛、冠冕堂皇!尹策却是气炸了,这是庆州!是我的地头,我竟然被人戒严了?
怒发冲冠的尹策一掀车帘跳下车,抢过车夫的马鞭就冲上去,打算给马汉卿几鞭子。
“我让你戒严!我让你戒严!戒严戒到本官头上来了,知道本官是谁吗?反了你!”
尹策挥舞着鞭子,倒真有几分气势,可惜他遇到的是马汉卿,跟杨逸久了,谁不是彪悍到死?
他得了杨逸命令,无论如何要拦住尹策,等大军出城再说,尹策马鞭挥来,他长枪轻轻一绞,居高临下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本将军令在身,除非陛下亲临,否则谁也别想从此过去。”
“你……你……本官是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瞎了你的狗眼!”
“对不起!末将愚鲁,不识经略使,你若有疑问,过后再找我家大人去说,末将只知道军令不可违。”
被马汉卿挡着,过又过不去,打又打不过,尹策差点气昏过去,暴跳如雷地喝道:“反了,反了,杨逸那个奸佞何在?让他来见本官,本官倒要看看……”
“对不起,军情紧急,杨大人忙于调兵抗击夏军,眼下没时间见客!”
“你…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