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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昭律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虞婵也只略微睁大眼睛,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面面相觑,保持着唇贴唇的动作。虞婵看出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所以完全没反抗。反正这种身体相贴的状态,扭来扭去才是自找死路。论蛮力,她可绝对打不过昭律。只不过,这也实在太近了,某种很熟悉的雄性气息一直往鼻子里钻……

这种反应,昭律果然先放开了她,但呼吸依旧直直扑在脸上。“婵儿,忘记田克。”他低声说,眼里闪着某种隐晦不明的光芒,叫人完全无法联想到他平日里的表面。“有朝一日,寡人问鼎天下,你定然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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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三年五月初四,司徒苏据长跪朝明殿前,谏平王应励精图治,不负越国大业。平王与秦姬出游呈水,视若未见。苏据跪至昏厥,一病不起,暂免死罪。

平王三年五月十七,咸尹伍丛上书平王,以大鹏不展翅为喻,动之以情。平王令其守家三月,不思过不得出。此后半月,众臣纷纷上书,朝中谏议成风。

平王三年六月初三,平王念众臣重振朝纲之心深厚,上朝勤政,任人唯贤,励精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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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之间,天翻地覆。快报一封一封从呈都传向别国,诸侯震动,一时反应各异。只越国宿敌魏国,风平浪静,似全然不以为意。

作者有话要说:~。(≧▽≦)/~

27第二十六章 如此献媚

是年,秋。

越国朝堂之上,以往的沉闷气息和唯唯诺诺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百家争议。这在以前,这么做被咸尹参一本是轻的,更有甚者,就直接触怒了平王,拖出去几十大板,不死也残废。当然了,这里头的咸尹定然是秦氏的人,而被当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很不幸也是秦党的人。

这种变化,有人欣喜有人担忧。担忧发展过去就变成了忌惮以及怀疑,这方的代表人物就是秦兴思无疑了。

在一月里就完成了从昏君到明君的蜕变,不说放在昭律身上,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显得太快了。要说这件事真的是自然发展成这种状况,没有之前的筹谋,他秦兴思还真的不信。而在昭律正式接过越国军政大权之后,他听到了一些消息,关于之前昭出和吴靖发动各自的门生各自或者联名进谏。

“哼,真是演得一手好戏!”饶是秦兴思养气功夫一流,在知道这些事以后依旧勃然变色。“老夫还当他是黄口小儿,尚留情一二,他竟然已在背后算计老夫了!”

这话说得甚是大逆不道。他秦氏图谋不轨,趁武王暴毙、平王还未及冠,篡夺王权,大肆在朝中拉朋结党,意图反叛,拥己大位。便就是如此臣子,还能对王上说出“留情一二”?若是给昭律听了,定然只想即刻砍了他的头。

不过现下就秦文英和秦文芳两人在场,他们倒是和老父深有同感。

“王党定然谋划多时,我们这是一时不察而已。今次损失,正好叫其他人都收了小心,从长计议。”秦文芳道。秦兴思还是越国令尹,手里该有的权力并没有少,只是被收回了一些特权。底下人也的确倒了一些到王党那边去,但这些肯定都是墙头草,不足为虑。照他所想,王党由暗转明,秦党由明转暗,下次翻盘的就该是他们了。

秦文英听他说得有道理,点头附和道:“二弟说的极是。”只是话一出口,他脸色就微微变了变:“我们在外头还好,不知小妹在宫里……”

秦兴思比他早想到这点,脸色才变得那么彻底。“早和文蕙说了,不要她进宫。我秦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事情有变,在宫里要跑都跑不快。”他虽气愤,但提到秦文蕙的时候语气里也加上了担忧。“原先想着,那小儿是个没用的,她想做什么,老夫定然能事事护着她。现在,只怕那小儿一早便料准了老夫护女心切,故意教文蕙痴迷于他,那可就大大地坏了。”

“他敢!”秦文芳一下跳了起来。秦兴思爱女没错,而秦文蕙怎么说都是他嫡亲妹妹,他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文蕙若是少了一根汗毛……”

“还早着呢。”秦文英觉得他要开始说一些没人爱听的话,中间打断了他。“小妹前日里刚传信回来,说是最近日子还不错,过些日子,还要一起去秋猎,让给准备些好用的骑具。想来,王上待她还是不错的。”

他说的这件事,秦兴思和秦文芳都知道。因为秦文蕙被娇宠坏了,一直都是个吃不得苦的性子,谁教她受了委屈,她定然会告知父兄,然后自己再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若是说昭律叫秦文蕙吃了苦头、秦文蕙还帮他说话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