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手,不语。
柳贞吉冷静下来,细想了一下,觉得她这些天没哪件事做得他不喜欢的,更说了,做错了,他也不可能怪罪她,他早些年就已经有了包容她的觉悟,出了岔子也不可能怪她,只会大包大揽云淡风轻,想来,也就刚才才不对劲来着……
她把刚才说的话想了一下,越想,脸色越不对劲。
夸别人了,他不高兴了?
要不要这么幼稚?
太子妃又挨过去,“我说,太子夫君,咱能不这么小心眼不?章家一家老少爷们可都是你臣子。”
“哼。”太子被指出,也没丝毫不好意思,还冷哼了一声。
臣子又如何?要得她这眉毛色舞地夸吗?
见他脸色还不对,这次太子妃是真真哭笑不得了。
末了,俯小做低撒了几句娇,又不着痕迹地拍了阵马屁,还是不见他脸色转缓,太子妃差点摔茶杯。
一大男人了,儿子都成小当家的了,还闹这小脾气,传出去,丢死人了。
当晚太子妃还是牺牲色相哄了半天,太子早上醒来也就没事人一般了,她也就当这事过去了。
但太子当天下午就见了章起居郎,很淡定地告诉章起居郎回朝廷当墙壁的事没门。
章起居郎还没来得及潸然泪下,跪下抱着太子腿问为什么,太子长腿一伸,走了。
章起居郎也就没能重操旧业,只能屈就于太傅之位,先当起了皇太孙的老师来。
这年十月过后,皇宫内外,全国上下,都难得的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