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贞吉听了叹了口气。
这眼神亲切不亲切,其实都不好说,每个人看东西都唯心,而且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只要没办法钻进人的心底去瞧一瞧那人到底是怎么想,光看外表还真不能说能百分百看全。
见她们王妃叹气,知道她是不知该不该信她的判断,如花忍不住安慰道,“我看确实是不像相依为命,还帮儿子上京找爹的母子,那赵夫人看她家小公子的眼神,还不如您看王爷来得温柔……”
柳贞吉听了不禁一哂,半晌才道,“谁说得准。”
说罢,她不禁抬头摸了摸自己眼睛,不知道自己看周容浚的时候到底有多温柔,以至于丫环都这么说。
周容浚再去群芳院,群芳院全哑巴了,也没谁扑到他跟前哭哭啼啼,算省了他不少事。
路上,他与长殳闲聊,“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这院?”
长殳笑道,“王妃说还要晾晾,等您办的案子一好,她有了那闲心再说。”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声。
随即又自语道,“算了,她有那个心就好。”
晚点就晚点。
长殳笑。
周容浚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逼也没用,比谁都能哭。”
长殳忍俊不禁,道,“她还是好的,心里有您。”
周容浚这次没再出声,不过手提起了腰间的荷包慢慢抛着,拇指偶尔划过荷包上那错落有致的针脚。
她算来也不是一无是处,长得还不错,绣工也还行,很多时候看起来很怕他,实则私底下她未必喜欢他让她做的那些,但还是会为他去做,去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