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棣一直有严密监视奉神教以及西河风氏重要人物的动向,这个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个时候,他于公于私都不会分出太多精力去跟进此事,更不可能放秦悠悠去找师父,所以为免麻烦他多半会想尽办法隐瞒,不让秦悠悠知情。
风归云离开不过数日,忽然回转,严棣肯定可以猜到他是来通风报信的,他如果直接前来城主府求见,不但不可能见到秦悠悠,还会被严棣的人严密监管起来,防止他将消息传到秦悠悠那里。
“这个消息的真确性不知道有多少,最怕又是奉神教放出来的风声,想引你出去抓起来。”大嘴有些烦恼地拍打了几下翅膀。
这个可能性非常高!
如果是从前,秦悠悠会请严棣替她确认消息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办,但是现在……她还能相信严棣吗?
“严地说后日就会启程离开镇西城,我明天想办法去见一见云哥哥,跟他商量一下该怎么办。”秦悠悠决定道。
大嘴也觉得只能先这么办,于是飞去跟风归云报信,约定见面地点。
第二日一早,秦悠悠借口在军中待了多日,想出门逛街,严棣有些不放心地让驻云飞与他们同行就由她去了。
秦悠悠与风归云约在城里一家闻名的成衣坊内,她要试衣,驻云飞不可能跟上去,小灰拉着他表示要他帮自己选衣料。
这座成衣坊外不知道潜伏了多少暗卫,秦悠悠想潜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而且驻云飞想盯着小灰也一样,反正秦悠悠不可能扔下小灰走掉,所以便由着秦悠悠去了。
秦悠悠由衣坊里的小丫鬟带着走到后面的小厢房,风归云果然已经等在那里。
他一见秦悠悠便站起身道:“悠悠,风家的消息是由我父亲偷偷传出,真确性有七成以上,风家的人出发已经有五日,以他们的脚程,估计最多还有七、八日就会抵达南浦国。据说你师父他似乎受过重伤,不太记得从前的事,是被南浦国一名富商救起。他替那富商做了好几件新奇玩意,被进献到南浦国君那里,碰巧被夏云峰文氏的人发现,才传出风声。”
文氏的人手上有齐天乐的画像,而且还曾传令各分部找齐天乐的下落,会认出齐天乐是很正常的事。
南浦国从这里出发,秦悠悠就算现在出发,全力赶路也要十日之后才能赶到。
“要不我带大嘴先行赶过去,打听清楚消息再徐图后计?”风归云建议道。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秦悠悠正待答应,忽然听到严棣的声音道:“不必了。倒不如你留下,告诉本王,奉神教的人到底有何打算?”
随着话声,严棣推门而进,几步走到秦悠悠身边,冷冷看着风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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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棣瞪着秦悠悠,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在拌嘴。
秦悠悠年纪小,娇惯任性就罢了,他怎么跟她一般幼稚计较了?
而且……
“你在故意惹我生气要跟我吵架是不是?”严棣平静下来,很快发觉不对。
“哼!”秦悠悠撇过脸去不理他。
“你在害怕。”严棣微笑着将她抱紧在怀里重重揉了几下。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秦悠悠色厉内荏地嘴硬反驳。
严棣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一口,拈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怕我对你好,怕自己心软。”
“你、你继续自大,我不理你了。”秦悠悠说着一把推开严棣,任他如何挑逗也不肯跟他说话了。
真是个小孩子!严棣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自去沐浴更衣,这几晚只能忍忍了。
大嘴和驻云飞连夜把多丽队的布置打探得差不多,严棣确认无误,次日午间召集众将官准备明日启程。
当晚严棣派遣由众多高手组成的先锋队入山清理隐患,防止对方纵火烧山。
小灰在下午时分醒来,发现自己昏睡数天修为大进还来不及惊喜,就发现主人又被严棣哄住跟他同吃同睡了。
小灰气急败坏放声大哭,声称它做噩梦,梦见一觉醒来秦悠悠不见了,它被严棣扔得远远地,再也找不到它的悠悠。
它描述的梦境太可怕,把自己吓得痛哭流涕。
秦悠悠心疼地抱着它安抚了一整个白天,最后还是驻云飞受不住小灰恐怖的哭声,进山里摘了几十斤蘑菇来,才让小灰忙着吃东西暂时停下哭号。
小灰化悲愤为食量。把那几十斤蘑菇一扫而空,终于打着饱嗝,趴在秦悠悠怀里睡着了。
临睡前不忘可怜巴巴要求秦悠悠要一直抱着它,它醒来第一眼就要看到她。
驻云飞抹了一把冷汗,回去跟大嘴一起继续执行任务。
路上他忍不住郁闷地向大嘴诉苦道:“主人都没对小灰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它就那么讨厌主人呢?”
严棣确实没有刻薄过小灰,虽然不曾对它说过几句好话,但它要吃什么几乎都是有求必应,想想小灰跟大嘴两个,说他们吃了严棣过半身家也绝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