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还考状元?
伍天覃看着那十几个纸团,嘴一砸,脚步一拐,走上前去,只将刚刚扔出来两个纸团中的一个随手捡了起来。
写诗?
呵。
不过一区区难民之子的小难民,伍天覃虽知道元宝儿那小儿识字,却也知道不过是个中不溜,怕也就认得百来个简单些的,才认这几个字,竟大言不惭的扬言要考状元?
连他伍天覃都没有狂言到这个地步。
他倒要瞧瞧,他能写出个什么鬼来。
这样想着,伍天覃将手中的纸团缓缓摊开一瞅,不想,不过片刻功夫便见那伍天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一黑,宛若锅底。
只见那张作废的纸团上赫然歪歪扭扭的写着——
活阎王,命贼长
一日肚疼上茅房
一摸裤兜没有纸
再摸裤子两把屎
那字写得七倒八歪的,就跟无骨似的乱糟糟的躺在纸上,又像是个狗刨过似的,甚至还有几个错别字,然而,伍天覃连猜带蒙着,一眼就认了个全。
一时,牙齿嗑得砰砰砰作响。
额头上的那条青筋隐隐在一下一下抽动着。
瞬间,手中的那长摊开的纸便被他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收拢在掌心里,攥成了个纸团。
一大早,心情大好的伍天覃胸腔里便又再次窜起了一股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