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挺翘的小鼻子被他一把揉塌了。
伍天覃还来不及多瞧,在元宝儿伸手的那一刻,伍天覃怕惊醒了他,立马将手一抬,却不想,帕子的另外一头,被他的手压住了,隔着帕子揉着鼻子,许是不大舒坦,不多时,只一脸不耐烦的拽着蹭在鼻子上的帕子朝着空中胡乱一甩,伍天覃手中的帕子便哧溜一下,被那小儿甩到了榻下去了。
伍天覃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恼人的狗东西砸巴了两下小嘴,又反手将小手一搭,重新搭到了后背上去了。
等到伍天覃缓过神来时,他贴身的帕子已落到了地上,至于那罪魁祸首,早已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竟连睡个觉也不老实。
伍天覃一时咬了咬牙,继而又摇头无奈笑了笑,而后直接牵着袖子,朝着元宝儿鼻尖上胡乱蹭了蹭,收回袖子时,忽见那元宝儿砸巴着小嘴,嘟着小嘴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宽大的衣袖被他揪在了手中,被他一把重新揪了回去。
纤细的手指,细白如葱,与他玄色衣袍的面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伍天覃看着拽着他袖袍的那只手,不知为何,心口微微一窒,结实的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心脏一瞬间酥酥麻麻的,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了起来。
怎么会有那么白的手,手指纤细,却不缺肉感,像是一只小女人的手。
紧紧揪着他的袖袍,如同揪住了他的心房似的。
拽得伍天覃有些呼吸困顿,寸步难行。
伍天覃微微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