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班头一时又气又好笑,他组建这戏班子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一个在他亲自授教时直接在戏台上听着听着站着睡着的人。
一时气得黄班头恨铁不成钢,片刻后,只哭丧着脸下了台朝着伍天覃告状来了。
戏台底下,伍天覃将台上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台上那道歪歪斜斜,站着睡着的身影,一时啼笑皆非,又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直接将桌面上那个茶杯朝着那狗东西脑袋上直接砸去。
好吧,他多虑了。
这狗东西若是个女的,他自挖双眼。
这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赫昭楠忽而似笑非笑的凑到了伍天覃跟前,笑着道:“依弟弟看,这回给三弟排的这出戏怕是悬了,不过——”
赫昭楠说到这里,忽而扫了眼戏台子上那道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随地便要一头栽倒的身影,忽而一脸兴致勃勃道:“三弟虽是个戏痴,虽然爱戏,不过,听说他近来沉迷自己调,教伶人优伶,弟弟觉得二哥这小奴颇为有趣,便想着与其送他一出戏,倒不如送他个伶俐的伶人给他亲自调,教来得令他高兴,二哥你说呢?”
赫昭楠话里话外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试探。
伍天覃听出他话中的打探,一时微微蹙了蹙眉。
赫昭楠便又继续笑着道:“怎么,二哥舍不得这么个小奴?”
话一落,便见那伍天覃缓缓摇着扇子,懒洋洋道:“哼,左不过一条狗,一个玩意儿罢了,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