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让她尽情折腾去?也好,正如了她的意。
要知道康乐公主可不仅仅是一个人,她为人体贴,又温柔可亲,虽不怎么爱出门但府中常设有聚会,京城里头与她交好的官夫人不计其数。
于是乎,康乐公当天就将自己处得最好、身份最高那一批官夫人给叫了过来,对着她们便是一顿谆谆告诫,彻底改变了他们原来的想法。
有一瞬间,他们感觉自己现在无比的离经叛道。
然而更离间叛道的还在后面。
女子团结起来,往往要比男子更加强硬。冯慨之家中的夫人便是其中之一。
近来冯慨之实在是被她给弄怕了,他家夫人得知他反对女校之后,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日日唾骂他自私自利,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头去,满嘴的仁义道德,做出来的事情却叫人不齿。
冯慨之冤枉:“我何曾做过叫人不齿的事了?”
“你不赞成建女校,还有道理了?”
“世上本就没有女校,此事提来本就荒谬。”
冯夫人反唇相讥,句句切中要害:“原先还没有科举么,如今也有了,咱们女子说什么呢?凭什么男子可以读书,女子就不能?难道我们天生比别人差了不成?”
冯慨之头痛欲裂:“你这完全是胡搅蛮缠。那些人读不读书?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女子,就跟我有关系”冯夫人想着康乐公主的交代,越发觉得自己使命艰巨,他给丈夫下了最后的通碟:“我今日便把话撂在这,最好趁早把女校给建起来,若胆敢反对,然后就别想踏进房门半步。我说的到就做的出,你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