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缰绳扔给后面的侍卫长,转头便对萧瑾说:“一别两年,皇帝陛下这日子过得越发安逸了,叫人好不羡慕。”
萧瑾知道她平常说话就带着刺,赶忙解释:“哪里的话?如今不过是忙里偷闲,何曾有什么真安逸?你一路赶过来想必是累了吧,县城里头已收拾好了,快些进去休整一番吧。”
林檀也没说什么,她骑了一天的马,确实也累着。方才不阴不阳地说的那么句,确实是不高兴萧瑾没等她,她如今虽然比不得燕国皇帝,但来者是客,撩下她也不该。不过林檀这人气性不大,过了嘴瘾之后就不再追究了。
林檀大方道:“难为您记挂着了,还请陛下前头带路。”
萧瑾莫名有些心气儿不足:“不敢不敢。”
说完之后他又有些懊恼,方才自己的表现实在没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萧瑾很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女孩儿给压住了气势。
他垂头丧气地重又上了马,领着两边的人往前。
冯慨之这个满肚子心眼儿的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萧瑾跟前,对着他耳语一番,说得不在乎就是让萧瑾尽量一碗水端平。
方才已经得罪过人家一回了,眼下可不能明知故犯。
有冯慨之这句提醒,这回萧瑾格外注意,两边都是一样的客气,跟司徒恭说完一句话之后,便立马同林檀说上一句,两边都维持得稳稳当当,压根不会怠慢了谁。只是这样一碗水端平实在是太辛苦了,短短这一条路,萧瑾已经绞尽了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