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人一向都是骁勇善战,齐国哪怕在最鼎盛的时期,同燕国打仗也没讨到好,更何况如今了。如今的齐国要将没将,要兵没兵,唯一能够威慑燕国的袁家军已经被齐皇撵去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他们拿什么来阻挡燕国?
士气这种东西,一旦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一开始他们若跟燕国人死战到底,兴许还有一线希望。可他们未战先降,还没开打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大败,这样的心态,如何翻身?
直到朝廷的兵马前来援助时,北境这边依旧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干劲。
而援军来了也的确没什么用处,不管打了多少仗,齐国都是连连溃败。
此番燕国国君司徒恭亲自指挥军队作战。他也是许久没有来战场了,本想着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谁想到这齐国竟然一点都不经打,窝窝囊囊的跟一群废物似的,叫司徒恭很是看不上。
司徒恭坐在营帐中,同部下回忆自己从前当皇子时听到的那些事:“朕七岁时曾听父皇说,中原里住着一只猛虎,不可小觑。朕为此蛰伏多年,生恐自己狂妄自大着了对方的道,却原来,他们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的小心谨慎都是一场笑话。”
窝囊如齐国,哪里用得着他这么费心费力地提防呢?要是早知道齐国如此不堪一击,他又何必等这么多年?
然而贺辞却道:“早些年齐国的确四国之首,先皇有此一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这几年因为齐皇失了分寸,才把齐国带累成如今这番模样的。”
当下帐中便有人附和:“齐国从前确实不是这样子。”
贺辞又说:“他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夏国功不可没。”
说完,贺辞又看向司徒恭:“主上千万瞧了夏国。夏国虽偏于一隅,但是朝中人才济济,比之我燕国亦不遑多让。那夏国皇帝更是了得,不说别的,单就是将朝廷上下收服得服服帖帖便已经很了不得了。光着一点,就难有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