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封锁关口,若有人来,便让他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齐皇说得嚣张,只是方丞相却没有他这样的天真烂漫:“圣上,咱们的那一回怎么没有难?哪一回真的拦住了?”
方丞相都不知该怎么说他的好,一意孤行囤了那么多的粮食,接下来这几个月国内的粮食必定要降价,粮食越不值钱,百姓就越会急着脱手。这会子若是夏国放出风声要买粮食,就算他们拦着不让,也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把粮食偷度过去,赚取钱财的。
不怪百姓,这但不是他们应该要承担的罪过,他们只是受了无妄之灾。真正要怪的……是眼前这个人。只要他当初听众人一句劝,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个地步,自作自受不是?
“你这是什么眼神?”齐皇扶着床沿,“你在怨朕?”
方丞相退后一步:“微臣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是不敢的?”齐皇又干咳了两声,瞧着方丞相已然有些厌恶了。他让方成相过来是为商议的,而不是为了受气的。
“你下去吧。”齐皇赶起了客,他实在不想见到这个讨人嫌的了。
齐皇躺在榻上,双目无神。
他想到自己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同他离心了,只顾着自己的小家,全然不顾齐国的生死存亡。又想到自己没了的李垣乔,那是唯一站在他这边,与他同进共退的,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结果他连自己这边的人都护不住,被别人钻了空子,真是叫人生恨呐!一时又想起齐国以往的风光日子,夏国人在他们眼中犹如蝼蚁一般,就是下过那些大臣也会求到他跟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尊严。
可现在呢,一切都变了……
齐皇想不通,但他不愿意想,也不愿意服输,凭什么他又要服输呢?他又没做错!
床榻上,已经躺了一天一夜的齐皇忽然有了些生气,他决不能放弃,务必要跟夏国皇帝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