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见他阴阳怪气,心中不屑,在他面前阴阳怪气,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萧瑾道:“贵国使臣难请。到了皇庄也不露面,朕都以为您到车上睡着了,怕扰了您清梦,哪里好意思打扰?”
洪儒盛不满,怕打扰他?那他要是一直不下来,这些人还一直不去请了?
哪有这样待客的?
萧瑾看到地里有农户正在劳作,忽然心念一动,对着洪儒盛道:“方才朕与段大人讲了这开沟排水是怎么做的,不过这嘴上说的远没有亲身经历来得实在,洪大人这么看重这稻麦轮作,不如亲自下田试一试?若是连你也纸上谈兵,那贵国皇帝又该仰仗何人?”
洪儒盛瞠目结舌。
这个夏国皇帝在说什么胡话,他是想让自己下地么?
怎么敢的?!
洪儒盛觉得自己收到了侮辱:“我乃朝廷命官,齐国使臣,怎能下地?”
张崇明看不惯他这张惹人厌恶的脸,前尘往事一起涌上心头,张崇明对齐国的憎恶更深几分,他道:“我们圣上九五至尊,一样下过地。农为国本,下地算得了什么?还是说,洪大人觉得您这身份比夏国国君还要尊贵?觉得您是齐国来使,便能凌驾于夏国所有人之上?”
此言一出,王从武同他带过来的士兵眼神都不对了。
若这洪儒盛当真这么想,王崇武不介意让他血溅当场!
洪儒盛觉得自己脖子凉凉,仔细一瞧,发现夏国那个兵部尚书已经把手握在了剑上。
他不自禁地后撤一步,色厉胆薄:“我几时说过那样的话,只是今日身子不适,不宜下地操劳。”
张崇明咄咄逼人:“不适?正好这皇庄上有太医,不如请他们过来给洪大人看看。”
洪儒盛额角生汗,觉得这群夏国人真的疯了。
可让他下地,他才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