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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圣上对着李丞相都没有提起过半字,怎么啥都跟冯大人说了。

冯大人是他们这边的人吗?显然不是啊。

张德喜还是一副稀疏平常的模样,见萧瑾茶盏见底了,又给他斟了一盏。

萧瑾就着茶润了润嗓子,继续瞎侃:“若是各个阶层之间彼此都不相互流通,那么整个夏国就犹如一滩死水,死水,又怎么能有活力呢?明知道如今这样是错的,为何不改一改?难道就因为害怕失败,连尝试都不尝试了?人这一辈子,妙就妙在他有很多种可能,每一个选择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是输是赢谁都不知道,何必只留他一条死路?”

冯慨之陷入沉思,他是不是也想到死胡同里去了?

难道就为了道士的一句话,就彻底放弃挣扎?

萧瑾表达完自己的政治抱负之并没有紧追不放,反而又暗示自己极为信重对方:“科举取士不过就是往这潭死水里面丢一个石子,能不能溅起波澜还得靠你们诸位协助,我一个人肯定是办不成的。谁不想让夏国越来越好,让夏国的百姓越过越有盼头,冯大人难道不想吗?”

冯慨之迟疑了。

实话实说,是想的吧,但是如今的情况并不是他一个想字就能解决的。就算他想,夏国能打得过齐国吗?

萧瑾见他认真想了,便点到即止,今日再不提起这些事。

喝过了茶,吃过了胡饼,萧瑾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回了宫。